塞拉抹了把臉,想著一個個被她嫌棄冷嘲熱諷攆出門甚至扔護城河,她到底對兒子們做了什麼啊?
低頭一看松陽,這傢伙居然還笑眯眯的,臉上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看好戲的神采。
塞拉頓時就怒了,抓著他的領子搖晃道:「原來你全都知道哦!那你幹嘛不站出來?幹嘛不說?」
「跟徒弟鬧彆扭就連面都不見了?還有特地避諱著?你躲著也就躲著吧,把我蒙在鼓裡,以後讓人家怎麼想我這師娘?」
「到時候還以為我嫌棄他們是包袱呢。」
「哈哈哈!稍微也有點期待這一幕,所以——」虛笑道。
塞拉更崩潰了:「哈哈哈,哈你個西瓜。我就問你接下來怎麼辦?」
虛救回自己的衣領:「都說了那些傢伙不用對他們太溫柔,會得寸進尺的。」
「你算哪門子師父?」
吵吵鬧鬧直到晚餐結束,塞拉去給師徒倆準備便當,朧才有空問出自己的疑慮。
「老師,那些傢伙——」
虛透過玻璃門看著廚房裡來來去去忙碌的身影,笑了笑:「我知道你的顧慮。」
「但是接下來,始終有遇到的風險,最大的可能甚至會在我們刀劍相向的時候。」
「如果真到了那時再做打算,我們可就被動了,塞拉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所以說現在反而反其道而行之,事先做好謀劃,到時候也有更多解釋翻盤的餘地?
朧對於虛的了解,已經猜到他或許到時候會怎樣顛倒黑白了。
抽了抽嘴角,覺得自己老師在求生欲之下也各種不容易了,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了宇宙不死生物的從容。
直到塞拉從廚房出來,兩人才結束了這個話題。
塞拉給兩人打包好便當,又準備了簡單的行李,這才將兩人送走。
見漆黑的夜色中,已經有了等待著他們的部下,看起來形勢還好。
至少這段時間內,那些逃回去的傢伙沒能有什麼作為,不然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人來到這邊了。
揮別男朋友和大兒子,塞拉便靜下心琢磨怎麼在另外的兒子面前挽回印象。
突然跳出去肯定不行,估計幾人對自己的印象還停留在刻薄嘴欠的餐廳老闆娘上,這不易於以後家庭和諧。
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辦法,太過熱情的話也顯得兩副面孔太難看,這讓她很難做。
就為這個原因,她整整一晚上的輾轉反側都沒睡好。
第二天幹活都不怎麼得勁,索性今天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