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子?”林皎月溫柔一笑,把燕燕嚇了一跳“少奶奶,您沒事吧,是不是撞邪了?”
“好了好了,”林皎月皺著眉毛,整了整睡衣的領子“你昨天說的那些話,我都放在心上了。”
林皎月嘆口氣,看著桌子上的燭火。二人都沒說話,各有所思。
鶯鶯煮好了茶,進門便見兩個人都這麼呆呆楞楞的,不由得笑出了聲。
“少奶奶夫君遠行,有心事無可厚非,你怎麼也呆楞起來?”鶯鶯拿手指頭點了點燕燕的額頭,取笑了她一番,這才轉頭沖林皎月道“少奶奶,方才跟少爺的喬三來回話,說少爺今晚就走,請少奶奶保重身體,半月即回。”
林皎月點點頭嘆口氣,無精打采的吩咐燕燕吹了燈,早早的就睡覺了。
如此相安無事,過了七八天。這一日林皎月與鶯鶯燕燕在屋裡繡花,只聽院裡一陣喧譁,家奴喬司喘息未定在門口回稟“少奶奶,府外來了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說是少爺出事了!”
林皎月一驚,手裡的線團全掉在了地上。鞋都沒穿好就往外跑,推開門拽著喬司就問“怎麼回事?”
喬司是個年歲小的,見少奶奶出來,只敢磕頭拜道“請少奶奶的安。”林皎月氣急,訓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請什麼安!快說是怎麼回事?”
“今早我出門灑掃,只見門口倒著個女人,渾身是血。我當她是逃難來的,剛要給她拿吃的,就聽她模模糊糊說少爺的名諱,還說什麼觀音山土匪。我心想怕是出事了,不敢耽擱,就來回您了。”喬司低著頭,畢恭畢敬道。
林皎月心急如焚,眼圈通紅道“趕緊帶我去看看!”喬司應聲,帶著林皎月就去了前院。
那女子被安頓在耳房,林皎月到時,她已經悠悠轉醒了。她見林皎月進門,再瞧這排場,便氣若遊絲的問道“你可是林少奶奶?”
“是我,我夫君他在哪裡?”林皎月急急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女子臉上血痕未拭,喘口氣繼續說道“我家住百里外的清風觀村,前幾日我上山砍柴,卻見觀音山的土匪劫道,本來想一走了之,卻不料那女匪首瞧見了我,硬要殺我滅口。”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氣喘吁吁道“是你們家那位少爺,向她求情放我一馬。女匪首答應了,條件卻是要那位英俊的少爺給她做壓寨夫人。”
“少爺臨走時偷偷告訴我他住在百里外的喬家莊,叫我回來找他的夫人林少奶奶救命。”女子勉強抬頭看著林皎月“我被那土匪打的半死,強撐著一口氣回來搬救兵。雖然耽擱了幾天,但幸好找到了。”
燕燕聽罷,不由得咬著牙罵道“我呸!這個女土匪可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