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沒理他,庫洛洛就直接摟過她,動作溫和但態度強硬的把牛奶餵了下去。
杯子空了之後他直接用食指擦掉唇邊的牛奶,用舌頭舔掉「其實我更想用另一個方法餵你的。」
這種不咸不淡的調戲幾乎每刻都在上演,饒是女帝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依舊時不時的被吸引注意力。這次也一樣。
庫洛洛湊近她,有些濕潤的呼吸幾乎打在女帝臉上.
「真的不要嗎?」庫洛洛的聲音里幾乎用盡了畢生的蠱惑「只要點下頭,馬上就可以忘記所有的煩惱,那些擾亂你心緒的,害你失卻理智,力量,尊嚴的問題也都會迎刃而解。」
「你不會再悲傷,不會再迷惑,不會再被罪惡感啃噬。只要——輕輕的點一下頭。」
溫柔的聲音此刻是說不出的纏綿悱惻,比魔鬼引誘絕望的人類更加惑人。女帝幾乎被他描繪的畫面打動,放空太久導致遲鈍的腦子一瞬間有些恍惚。
魔鬼!
但她的本能一直提醒著他是魔鬼。
女帝終於凝聚目光,把視線凌遲般的割在庫洛洛身上。
「對,哀家當然不會再被任何事煩惱。到那種時候哀家心裡只會有一個念頭——宰了你。」
「即使是那樣也沒關係哦。」庫洛洛湊得更近「如果能為陛下排憂解難,區區生命危險又算得了什麼。何況——」如果我變成你視線中的最優先的話,即使是殺意,又有何妨?
女帝卻懶得再和他墨跡了,一巴掌打開庫洛洛的臉「滾開,就算去死也不會和你上床的。」
區區老鼠,何德何能居然敢產生這樣的奢望,女帝想。她知道現在的狀況是自己處於弱勢。但那又怎麼樣。
這個男人,這個可以面不改色的摧毀一切事物的男人。不過是個內心乾涸的小孩子而已。在敏銳的發覺這個事實的那刻。女帝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她篤定他不敢,因為他一廂情願的認為有那麼一刻兩個人的靈魂觸碰過。並且想要再度體會那種美妙的感覺。
站的太高,就意味著少有理解者。女帝輕嘲,果然那傢伙說的不錯。庫洛洛這個男人,總是會在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上較真呢。
打住,為什麼又想到他了。
女帝表情就像走馬燈一樣精彩,卻沒看見庫洛洛眼中閃過一絲得逞。
呵,要這樣抽絲剝繭的一步一步來很麻煩。但,他有的是耐心。
他倒要看看,這種疼痛的深刻逐漸消失的時候,那份感情還是不是那麼牢不可破。
兩人各懷心事,都沒說話就顯得整個屋子很安靜。
牆上的掛鍾仿佛都因為這份寂靜顯眼起來,那聲音極有規律的仿佛響在耳邊。
滴答
滴答
滴答
不對,女帝大驚,忽然面色蒼白。
這才不是掛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