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都被砸疼了,發出巨響,與此同時,夏亦寒對著房東腳踝一踹,房東身子不穩,狼狽跪地,從一個高聳大漢,秒變小矮人。
夏亦寒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趁居高臨下的功夫,立刻掌劈砍頸動脈,房東大腦瞬間缺血,暈了過去,就倒在扳手上,額頭又砸了一下。
一分鐘,結束戰鬥。
楚愈站在門口,幾乎目睹全程,她在心裡為房東點了個蠟。
剛開始,她不知道為什麼夏亦寒會突然發難,雖然說房東話多了點,不過也在情理之中,這是他的房子,很多事情他有權過問。後來他掏出了扳手,楚愈恍然大悟。
這應該是個想要拿高額懸賞的普通人,看到公安局發的通告,想查查近期新來的租客,仗著自己牛高馬大,隨身帶了個扳手就深入虎穴,前來試探。
人暈倒後,夏亦寒拖著他的衣領,把他扔到窗戶下,窗簾用完後還剩下塊布,閒置在牆角,夏亦寒把布提起來,灰都沒抖,往房東身上一蓋,得虧還露了半邊身子,不然真像是蓋屍布。
把人處理好,夏亦寒去洗了個手,又坐下來,拍了拍旁邊的小板凳,「姐姐,來繼續吃呀,還有兩條魚。」
楚愈一臉深沉,走到房東身邊,把布拉開,檢查他的脈搏鼻息、頭部傷痕,然後伸出大拇指,去按壓他的眼眶——呼吸不規則,無眼眶反射,肌肉鬆弛,對外界刺激無任何反應。
楚愈將他下肢抬高,放到沙發上,增加其腦血流量,同時將其頭轉向一側,免舌後墜堵塞氣道。
「阿夏,就這麼把他放在這兒不行,他如果失蹤,會有更多人找來。」
夏亦寒走過來,在房東褲兜里翻找了片刻,掏出手機,往他面部一掃,解鎖了。
楚愈:「……」
夏亦寒坐到沙發上,開始玩別人家的手機,翻看信息、通話記錄、聊天記錄、轉帳記錄,還順帶給發來消息的某花蝴蝶回了個消息——
乖,明天再陪你吃飯,今天被房客找麻煩了,怪我自己太傻缺,得好好跟人家賠罪。
楚愈繼續檢查房東頭部傷口,有三處傷,一是前額撞擊門框,二是被夏亦寒劈砍,三是暈倒時額角磕到扳手,不過好在後腦和頸椎沒受傷,暫時不致命。
不過現在處於深度昏迷狀態,除了生命體徵,疼痛刺激反應、生理反應都消失,情況不容樂觀,楚愈無法知道腦內情況,就怕不及時處理,會過度昏迷,腦幹在內的大腦功能不可逆轉喪失,最後腦死亡。
人是夏亦寒親手放倒的,傷情如何,她應該最清楚,不過楚愈知道,不管傷情嚴重與否,她都不在乎,她不會主動傷無干係的人,但如果有人主動撞槍口上來,那就得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