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是反社會人格障礙者,雖然我對心理精神疾病了解不深,但我至少知道這種人格者,情感膚淺,為滿足私慾不擇手段,積極建立人際關係能力受損,她對別人,完全是冷漠無情,連對她自己的父親,都不賞個笑臉,那她和你非親非故的,為什麼第一次見你,就那麼與眾不同?這不是一見鍾情,這是預謀的獻殷勤,取得你的好感,這是算計其二。
第三,她多地流竄,四處傷人,肯定別有目的,而這個目的和咱們超人處有關,你還記得那次她扮作廖楓,把我放倒後,向你要電腦密碼的事兒嗎?她想得到咱們的內部資料,所以她會不擇手段進入超人處的內網,我光今年,就遭到了三次黑客攻擊,對方不僅想竊取資料,還想通過內網,定位超人處的具體位置,我懷疑她就是那個黑客。
我們之前有懷疑過,她是故意落網。但如果她是故意,我一直沒有想通有什麼意義,如今你要帶她回超人處,這不就是她的目的所在嗎!」
一口氣說完,木魚尾音乾淨利落,聽起來對自己的推斷胸有成竹。
楚愈一時沒說話,好生回味這篇新鮮出爐的「議論文」——木魚用了很多肯定字詞,避免模稜兩可的說法,讓推測聽起來更有說服力,雖然她所說都是建立在邏輯推理上的猜想,但仔細一分析,卻是句句在理。
不知是因為剛剛開會說話太多,還是神經緊張,楚愈感覺口乾舌燥,不自覺舔了舔嘴唇。
面對木魚的強勢論據,她沒有亂了陣腳,兩年多的磨鍊,已經讓她學會,面對質疑和挑戰時,泰然處之,即使她超人處處長的位置馬上要不保了,也得端著處長的架子,上完最後一天班。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這些問題,是很大的問題。」
木魚臉龐向右轉動三十度,眼神也隨之斜睨起來,「但是?」
楚愈沒有笑,嘴角一線平,但渾身氣場依舊是內斂狀態,不露鋒芒,「但是,這筆帳我們來一起算吧。
第一,在錦水精神病醫院初見,她確實可能是蹲守我,引我出現,如此看來,她知道超人處,知道我的存在,那麼應該也知道我們的辦事流程,遇到解決不了的病患難題,會把病人接到處里,進行治療。
當時,在錦水醫院堅守了三天,胡賓已經黔驢技窮,查不出異常,我確實打算把她接回處里,和大托重新檢查她的腦部情況,但她跑了,她傷了胡賓後,一走了之,主動放棄了跟我回處里的機會。
第二,她是反社會反人類,情感感受和表達受限,她同時也有強烈的戀母情結,年幼時母親對她的拒絕,讓她對年長的女人,有一種執拗的偏好,這種偏好不受理性思維控制,是皮層下中樞的直接反應和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