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通過慕尚青和她同學葛小律對她的描述,我們可以看出,她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感情反應過慢。她在我面前表現得與眾不同,有故意表演的成分,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本能,想博得我的關注,第一次見面時,我的身份是她醫生,她叫我姐姐,這雙重身份都能激發起她的偏好,『本我』超越了『自我』,得以解放出來,讓她表現出幼年時期的狀態,在我面前像個孩子。
第三,這次帶她回超人處,是我提出的,也是我和大托商量後,達成的意見,小槐花她並不確定我的走向,她這次落網,完全可能被送去監獄、精神病院、研究所,人生自由受限,而且可能一輩子也出不來,但長硯市還有一個潛在被害人安然無恙,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若真跟我回去,『槐花大業』可就夭折了,超人處有進無出,病人情況不好轉,或者不能得到妥善解決,我們絕對不會放人。」
聽完楚愈的論述,木魚忍不住笑了,從鼻孔里哼出一股氣,嘴角輕微上翹,就完成了一次微笑運動。
楚愈沒駁她的論,而是在她論據的基礎上,進行深入剖析,延伸了論據,從而改變論證走向,她自己的論點就自然立起來。
「所以你願意相信她?」
「我相信我可以治好她。」
木魚欲言又止片刻,再開口時,語速不禁加快:「能不能治好我不關心,這是醫學難題,不在我能關心的範圍內,我擔心的是,她是不是對你有真情實感,而不是把你當成她犯罪中的一顆棋子,或者一塊砝碼。」
楚愈把手放到木魚膝蓋上,捏了捏,摸到硌手的骨頭,「你放心,我有權衡的,她對我感覺如何,我可以感受出來。」
說完,她又收回手,雙手交疊於胸前,一副自尊心受挫的模樣:「拜託老姐妹兒,可不可以對我的專業水平有點信心,我是幹這一行的,如果連對方的感情反應都擰不清,還怎麼混!」
木魚眼睛止不住上翻,好歹忍住了沒翻成死魚眼,「我真應該把你這段時間的樣子,用高清照相機拍下來,讓你看看花痴成啥樣了!」
楚愈也翻了個白眼:「那是認真工作的模樣,可歌可頌!」
打趣完,楚愈無縫銜接正經畫風,「小魚啊,我知道你對我很上心,對工作更是眼裡不揉沙子,這些日子我確實是沉迷其中,感受到了工作外的樂趣,但你相信我吧,我自有分寸,把她帶回調處里,我會保護好大家,保護好整個超人處,處在,我在,處亡,我也沒臉見人了。」
木魚給她補了句:「還有,保護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