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想,其實也挺可憐,才這麼點年紀。
張伯禮到家門口,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確定沒有沾上什麼,才推門進去。
「回來了?中午去接你的時候,怎麼說你們上午未上課?」張父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眉心中有很深刻的兩道豎線,正是陰沉地望著他。
張伯禮心一跳佯裝淡定:「夫子有老友擺放,停了一日課,我去書肆看書了。」
「看了這麼久?」
「嗯……」
「還撒謊!」張父暴怒地呵斥道。
張伯禮心一抖,嚇得書箱都掉了,張父一把掄過他:「你去幹嘛了!張宅的守門人說你跟著那幾個去踢蹴鞠了!」
張伯禮:「我沒踢!我,我就看看!」
張父巴掌就下來了:「老子供你念書是科舉的,你不好好給我念書,盡想這些玩的,你和他們能一樣啊!那沈陵就是要帶壞你,他成績優異,帶壞你他可不就更好了,你還想著玩!」
張伯禮忍著眼淚,不敢反抗,只能雙手攥著,手掌心一股鑽心的痛,他腦海里划過沈陵的臉,他想說不,不是這樣的,沈陵不是這樣的人。
張母趕出來,一把撲了上去,含淚道:「你又打他做什麼!」
「他不好好讀書!還去看蹴鞠,慈母多敗兒!讓開!」張父處於暴怒的狀態。
張母護得更緊了,仰著頭怒目而視:「那你就打我這個慈母吧,他難得玩個一會兒又能如何了!」
從那門口經過的鄰里側耳聆聽了一會兒,躡手躡腳地走過了幾步。
「這家兒子甚是乖巧,這做爹的也太狠心了。」
「那是常有的,寫錯一個字都得打呢!」
夫子會了老友之後,心情甚是不錯,還請老友蔣秀才給他們講了半日的課,兩個人風格授課方式皆不同,但能學到一些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