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沈陵又前往揚州府,這回沈陵還見到了老師的侄兒,按著道理,他該稱呼一聲師兄,文大人頗為和氣,贈予他見面禮,還謝他陪伴老師和師母。
沈陵受之有愧,文家不愧是書香世家,即便受前朝殘害,也能這麼快恢復,到文家的第三輩已經開始有好幾個入朝為官了,這是得多少代的累積。
從今年開始,老師對他的教導更加嚴格了,幾乎是一點小錯也不允許他犯,不過這樣的確有好處,寫文章的時候他會思考得更全面,爭取一氣呵成。
偶爾老師還會帶他拜會一下友人,能被老師稱呼為友人的,自然也非同尋常,友人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愛養鵝的老者,原因之一麼是他被鵝啄了好幾下。其次那位先生寫了一篇論鵝,沈陵記憶猶新。
沈陵拜讀過後,佩服至極,能把鵝上升到這個境界,當真是熱愛了。
時間過得也很快,一年就很快過去了,聖上當真開了恩科,開恩科的消息一傳來,讀書人們都躁動了,今年一定會是科考大年,沈陵回建康府就聽見茶樓里的讀書人都在議論科考的事情。
「今年參加的人肯定多,我就怕遇著的都太厲害。」
「年年都有厲害的,今年還多了些名額,說不定就有希望呢!」
沈陵走進茶樓,湯鳴則嚴清輝都在,沈陵快步走過去。
「陵弟來了,真是大忙人,現在要見你一面可真難。」師兄打趣道。
嚴清輝挪了挪,挪出一個位置給他,沈陵朝他無聲打了個招呼,道:「師兄,你看你一句話我這不就過來了嗎?」
這回正好他在家中,便立即趕到建康府了,這兩年他們這一屆的師兄們陸陸續續也都從府學肄業,在家讀書了。
嚴清輝去年做了爹,他媳婦給他生了個女兒,洗三的時候沈陵趕不回去,沈全送得禮,百日沈陵去的,這冷冰冰的傢伙竟然生了個軟乎乎愛笑的閨女,應該是像母親。
坐他旁邊,沈陵就聞到小孩子獨有的奶香味,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嚴清輝,看來在家裡頭沒少抱孩子。
「陵弟又高了啊,想想剛見的時候還沒比我兒子大幾歲,現在可真是大人了,家裡有沒有給你定親?」坐他旁邊的劉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入府學的時候和不少人的孩子差不多大,大家也都把他當晚輩照顧,幾個師兄看看他再想想自己的兒子,真是直想嘆氣,都差不多年紀,自家的小子連個童生試還沒過。
從去年開始,就有很多人關心他的親事,沈陵打嗎哈哈魚:「師兄還是老樣子,誒,王師兄呢?今天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