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因為文常敬沒吃出梁氏做的菜,梁氏就生氣了,而文常敬就覺得女人莫名其妙。
「你說不就一道菜嗎?我吃不出來也正常的,至於嗎!家裡有廚子不用,非要自己下廚,我就說以後少做了,她就甩臉子了。」文常敬怎麼都想不明白,捏著棋子憤憤道。
沈陵無語地看了一眼老師,心裡暗暗腹誹,您這放現代可是要找不到老婆的,他都覺得太直男了,更別說女人。
「您得和師母說,您心疼她操勞,您吃什麼都可以。」沈陵當然不能把心裡話給說了,心裡話就是,您這樣不會說話,是個女人都生氣,給你做吃的還不好。
文常敬一臉奇怪:「這有什麼好說的,我不就這個意思嗎?」
沈陵扶額:「您直接說讓她不要做了,您得告訴師母,您是心疼她才不讓她下廚的。您說,師母給你做了飯菜,您說一句以後不要做了,您是嫌棄她做的不好吃?」
「那肯定不是啊!」文常敬下意識反駁。
「您看,師母這不就和你生氣了。」沈陵雙手一攤。
文常敬尷尬地掩飾,嘀咕道:「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還講究這個。」
沈陵想想方氏,也時常為沈全的不解風情而氣悶,沈陵當真能從身邊的男人身上學到很多,當然都是反面的例子。
沈陵提點過後,文常敬立即就找到問題的關鍵,和梁氏重歸於好,這樣的事情,每個月都要來個幾回。
今年就要上場,這次回去和湯鳴則探討了一下,這傢伙可真是進步神速,難不成未婚妻的動力真這麼強?沈陵也感受到了危機。
這一次他過來準備待到夏季,到時候回去準備秋闈,沈陵是很想一次就中的,雖然都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可失敗的滋味當真不好受,尤其還有繼續再來,這樣高強度的考試,總是能勸退好一批人。
最後這些日子,文常敬幾乎也不怎麼教他了,能教的本來就這麼多,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鑽研。他願意收下沈陵,一是他的執著,二是他的天資以及性格,天資好倒沒什麼,文家的孩子天資都不差,不過這個年輕人的毅力和自制力是很少見的,在他這個年齡。
「你的文風是踏踏實實的,其實同如今聖上的風格很相似,聖上也不愛華而不實的東西,上面喜歡什麼,下面自然盛行什麼,越往上對你還是很有利的。為師對你的心態是不擔心的,考不考得中不知道,你這四平八穩的心態倒是比誰都穩。」文常敬笑著說道。
沈陵笑了笑,他這也是練出來的,不過的確也有先天因素,現代的時候,沈陵心態就和平穩,能不平穩嗎,一個實驗要做上百次,最是急不得。
文常敬最後叮囑道:「平穩是好事情,你家去後,只要日日練一練,保持狀態,別給自己增添太多負擔,這個時候就是學的越多越混亂。若以你的水平,不出意外的話,鄉試還是有望的,切記,文以載道,歸根結底還是在這『道』上,文再錦繡也不過是一種展示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