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常敬點頭道:「是該見一見。」
兩家離得很近,有一個側門是相通的,一直都會開著,方便走動。梁氏和文常敬帶他到隔壁,很快就有人通報文平昌和江氏了。
梁氏和文常敬也來了,文平昌和江氏自然不能幹坐著,迎了出來。
文平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上回見你還是好幾年前了吧,聽小叔說了,你鄉試一次就中了,後生可畏啊!」
沈陵謙遜道:「也是有運氣加成,若不然沒得這般順暢。」
文平昌道:「誒,那還是得有實力才行。」
江氏上回沒見到這個孩子,今日一見,倒真是如叔嬸所說,容貌俊秀不說,身材修長,言談舉止絲毫不似小戶人家出身,若不是她事先知道,還真以為是京城裡哪家的公子。
江氏笑盈盈道:「陵哥兒,昨日就聽聞你來了,想想你昨日旅途勞累,便就沒來。」
「夫人客氣了,怎好讓您來看我,合該我來拜見您和大人。」
文常敬不耐這些客套話,道:「這些客氣話就少說說,以後見面的時候多著呢。」
文平昌笑著附和道:「小叔說的對,陵哥兒,你可別客氣。我家那小子,今日去私塾了,不然真該讓他向你學一學。」
文平昌的獨子今年不過十一歲,文家人丁不興,膝下不過二女一子,其中次女和幼子為嫡出,古代的出生率不會低,嬰兒的死亡率也很高,尤其結婚早,精子發育不成熟,孩子很容易早夭,沈全和方氏就是如此。
江氏聽說他十一歲就是童生,十二歲中秀才,想想自家還似個孩子似的兒子,也不由得感嘆,當真算得上是少年英才。他們這樣的人家都得走科舉,江氏自然知道這一路考上來,一次就中是有多難得。
中午文平昌的獨子文啟盛回來了,小少年生得清秀,口齒伶俐,見著沈陵也是一口一個哥哥,雖說這輩分上好像不大對,被文平昌糾正了幾次也沒改回來。
文常敬和梁氏也很寵文啟盛,誰讓家裡頭就這麼個獨苗,不過沈陵看文啟盛沒有紈絝的氣息,還是很上進的,還好是沒有被寵壞。
沈陵在文家住下後,難免要時常見到文家大房的人,文啟盛也會經常過來接受文常敬的指導,文家叔侄對他的功課非常嚴格。
沈陵看過他的進度,對比一下自己當年,沈陵深覺自己當年的案首是運氣得來的。
文常敬道:「現在幾年過去了,又不一樣了,越往後只會越難考。」
沈陵深有感觸。
文啟盛同他相熟後,倒是愛往文常敬這兒跑了,天天陵哥長陵哥短,沈陵會給他講這兩年遊學的經歷,沒有一個人出過遠門的小少年嚮往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