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中樞大臣也是分派別的,尤其現在各個皇子都大了,權利鬥爭就愈發明顯。
沈陵是不想捲入這種鬥爭的,可是身不由己。沈陵自然希望越少捲入越好,政治鬥爭少有能全身而退的,所以有時候太過出眾反而不是好事情。
他已經是目前社會金字塔的頂尖了,沈陵沒有野心大到去爭奪權勢,他還是比較顧慮家人。等了解中樞院的權力鬥爭後,他就有些後悔考中樞院了。
文常敬道:「你如今就別想這麼多,你現在就是個小嘍囉,哪裡值得別人拉攏,再說了,多少人進了中樞院最後也沒做出什麼名堂來。」
被老師這麼一說,沈陵都覺得自己太過看得起自己了,想想自己的確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編修,放現代其實就是個辦公室文員,的確也是無關緊要。
沈陵就放下心來,安心參加中樞院的培訓。
今年進了十二個人,年紀都是二十多歲,最大的三十出頭一些,好些都是家中顯赫的,這樣一來,沈陵好似的確沒那麼顯眼。
等十來日的培訓結束,他們就集中在一個屋子裡,開始做事情了,這份工作說清閒也是很清閒的,但要是忙起來也是很忙的。
他們這兒十二個人,一甲裡面,狀元直接進六部做事,榜眼和探花郎都在,榜眼叫胡瑋,探花郎叫曾躍,都是二十七八的樣子,這個年紀就剛剛好,也很受幾個大人的看中,有些事情都是指名道姓交給他們。
這樣沈陵他們就清閒了,有人不滿,但沈陵覺得也正常,他們剛進來,能力都還不知道,大人們肯定先入為主覺得榜眼探花能力會好一些,尤其有些需要他們潤筆的,榜眼探花能高中,這文筆肯定不會差。
除了胡瑋和曾躍是從六品,其他人都是正七品。俸祿也是少的可憐,難怪都說做京官只能圖個清貴,還沒有小地方的知縣來錢多。
中午的時候,有時候是家裡送飯過來,有時候大家一起出去吃,事情比較清閒的時候,還能每天看點書,這樣的日子清閒又舒服,只要你野心不是太大。
湯鳴則看著他直搖頭:「你這日子過得跟快要致仕了似的,你說你當初科考的時候那麼用功,怎麼考上了之後就這麼不上進。」
起因就是沈陵晚上從來都是安安分分回家,也不怎麼參加他們的應酬,像湯鳴則參加了幾個聚會,已經認識了好幾個六部的同僚。實在推不掉的應酬或是必要的,沈陵還是會去的,以免不合群。
總的來說,沈陵的社交圈相對比較簡單,基本上都是工作中認識的,和嚴清輝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