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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狀元府上,於瑾臥在榻上,捂著腫起的豬頭臉,頗不甘心地問道:「閣老,聖上當真沒為我做主?」
「做什麼主?你有證據指證是秦家動的手嗎?」
於瑾:「可我當時剛好從秦家出來,還有誰知道我恰會從東街那條小巷過?」
陳閣老眯著眼:「依我看這件事不像是秦婧媛的手筆。你剛從秦家出來,她就把你堵了?只要她不是個傻子,就不會這麼做。」
秦婧媛能在二十歲就爬上丞相之位,怎麼可能會是個傻子。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陳閣老皺眉問她。
這個於瑾可真不讓人省心。攏不住秦璫也就罷了,還四處樹敵……
她有點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於瑾抿唇:「閣老,我初來乍到雲京,怎麼會得罪人呢?我仔細想了整整一日,怎麼想也只覺得是那秦家做的事!」
秦璫不想嫁給她,才一拳碎了桌子,又找人把她打了一頓,意思是警告她掂量著自己的份量……
這麼一想,怎麼看都是秦家人做的事。
「閣老,咱們一口咬定就是秦家乾的,再對著百姓賣個慘,便說秦家看不起我寒門子弟,你覺得如何?」
陳閣老眯眼:「你這要搞臭了秦家的名聲。雖然此事可行,不過你可得掂量好了,若是惹惱了秦婧媛……」
於瑾捂著臉,眼中怨毒:「都把我打成這樣了,我還要給她留什麼臉面,只不過就是大家撕破臉皮。」
閣老一笑:「你說的也是,反正你與她也不會在一條船上。」
閣老又指點了她幾句,便離開了狀元府。
坐著轎子離開時,心腹問她:「狀元娘可還好?」
她只面無表情地說道:「好,此時好,過些時候卻未必了。」說完又面露嫌惡,「蚍蜉撼大樹,本官真是眼拙了。」
她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又輕輕笑了:「也罷,一顆廢棄的棋子,若是能給秦婧媛添點堵,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第7章 小狗兒
不僅閣老在等著於瑾作為,秦婧媛也在等著,不過兩日,她的桌案上就已經擺好了一疊紙,上面寫著於瑾的生平,其中隨便挑一行字出來,都能說明她人品敗壞。
當然,其中有真的,也有半真半假的。
而於瑾會怎麼做呢?是索性去宮裡告個御狀呢?還是用先前的手段在坊間散播謠言?
秦璫並不在意。
他甚至有些單純地快意:「也不知道那個套麻袋的是誰,現如今這樣明事理的人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