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麼?」
程宵將方才的一切如實說了。
蕭明珠點頭,「送完將錦風侯抓過來。」話落,她徑直往秦璫那屋子走。
「是。」程宵也飛掠而去。
……
「秦璫。」
「嗯?」秦璫聞聲抬眸,笑眯眯地:「你們怎麼一個個地進錦風侯府就像是進自家院子似的?這門口就沒個守衛麼?」
「打暈了。」
秦璫從鐵籠子裡探出手,故作驚慌地喊:「明珠姐姐,快救我出去啊!那個錦風侯可噁心了!」
蕭明珠動也不動,抱著劍看著他裝怪,只目光幽幽的,仿佛能看透一切。
秦璫被那視線扎了一下,心虛道:「你怎麼都不配合一下本公子!」
蕭明珠從旁邊取了凳子在籠子前坐下,看著他演,「你自願進去的,想必自己能出來。」
秦璫倏地瞪大眼:「那個殺手也太沒義氣了,這就把本公子給賣啦?」
蕭明珠:「還用得著誰說?」
秦璫焉啦吧唧地蹲下,又慢慢蹭到籠子邊最靠近她的地方,可憐巴巴地抬起頭:「我下一回肯定不以身犯險了。」
蕭明珠臉色剛緩一些,秦璫就戳著自己的手指頭說:「那不是怪你麼,三年前的事我怎麼問你你都不說,你越不說我越好奇,所以我就……」
他就猜啊猜,猜啊猜。
「也怪我自己太聰明了,要不怎麼一猜一個準,就是這錦風侯把你逼得去北境的吧!」
「她沒那個能耐。」蕭明珠面無表情,「給錦風侯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動我。」
蕭家掌著北境虎符多年,雖然久不在京,但蕭家這一代的獨女也不是任何人能欺負的。
長皇子當年的確逼著聖上處置她,可聖上仍也抗住了壓力。只是作為交換條件,要蕭明珠去北境參軍。
那蠻夷之地,是時候收歸大雲了。
秦璫托著下巴,發出靈魂質問:「所以當年你是自己決定要把本公子自己丟在雲京的咯?」
「……」蕭明珠:糟了。
「好你個蕭明珠!原來是你自己要去的,根本沒人逼著你!」秦璫怒了,站起來指著她鼻子道:「你知道三年前本公子哭了多久啊,你真是個混帳不成!那你瞞著我幹什麼!你就說你是自願去從軍的,本公子不但不哭,還送你一個字!」
「……什麼字?」
「滾啊!」
「那是兩個字。」蕭明珠心裡惴惴,她記得當年和秦璫說過,她是自願去的,不過……罷了。
「……」秦璫一噎,一口氣怎麼也不順,只瞪圓了眼睛,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