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漁的心這才放下,但心頭又難免浮出不解。
這危險是沒有,但人怎麼跟傻了似的?昨天還一副惆悵得不得了的模樣,轉個臉今天又這麼高興?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視線在屋子裡掃了圈,這嫌疑虎也不在啊,到底是怎麼的了?念漁更疑惑了。
三兩步走到那傻笑的人跟前,念漁把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沒有半點反應。
輕輕用指頭戳她一下,還是沒反應。
逼不得已,念漁只好在她耳邊大叫了一聲,「兔子!」
白綿綿這才總算有了反應,一下子站起身來。
視線聚焦到念漁身上,白綿綿猛然想起兩人的約定,連忙便要往外去。
念漁攔住她,「你不必忙了,小鳥那裡我已經料理好了。」
聞言白綿綿點點頭,又在桌邊坐下。她無意識地用指頭戳著自個兒的臉,歪著頭,沒一會兒又變成剛剛念漁看到的那副模樣。
這兔子真是,怎麼一日更比一日反常?念漁忙去搖她,想把她搖醒。
見白綿綿目光投過來,念漁忙問:「你這是怎麼了,一個人在這傻笑什麼呢?」
白綿綿扭過頭,小聲說:「沒什麼。」
事情自然不是白綿綿嘴上說的這樣。照理說,念漁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歷來什麼事都告訴念漁。可不知道為什麼,遇到仙女姐姐的事,她卻有點兒不願意跟念漁分享。
但念漁也不是好拿捏的性子,察覺白綿綿言不由衷,立即不依了,「沒什麼才怪呢,你這呆兔子快點說,可別叫我擔心。」
見白綿綿還不開口,念漁嘴上問著,「說不說!說不說?」手上也作勢往白綿綿腰間的痒痒肉發起攻擊。
白綿綿被「撓」了幾下,立刻便屈服了,受不住癢意地笑道:「好了,我說就是了!」
總算是能把事情搞個明白,念漁給自己倒杯茶,也落座在桌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見過仙女嗎?」白綿綿眼睛晶亮地看念漁。
念漁搖頭,她和兔子從小便一直生活在小青山,最多時不時去那人間玩一趟,何曾見過什麼仙女?
白綿綿禁不住得意地笑,「你沒見過,我可見過,就在今天早上,我見著仙女姐姐了。」
聞言念漁一下子也來了興趣,「真的嗎?你快說給我聽聽,仙女長的什麼模樣?是不是身有八丈高,長著三頭六臂,一隻胳膊有咱們身子那麼長?」
聽她把仙女姐姐說成這模樣,白綿綿無語道:「什麼呀,仙女你沒見過,天兵你不是見過嗎?怎麼會想得這般奇怪?」
念漁眼睛滴溜一圈,意識到她在說一百年前的事,當即有些沒耐性道:「哎呀,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誰沒事把那記得那麼清楚,再說了,誰知道當時那天兵是真是假。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