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漁平日是個不好欺負的性子,但為了朋友,她還是得忍一忍。
「喏。」
念漁把那籃米遞過去。
齊鳴看看籃子裡的東西,視線懷疑地看向念漁,「我記得你是個智商正常的人。」
念漁有點尷尬,她實在不知道齊鳴喜歡什麼東西,想到她的原身是山雞,就提了米過來,沒想到齊鳴根本不喜歡。
「不,不好意思,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一定努力辦到。」
齊鳴認真打量她,眼前這個平日裡頗有些氣焰的人乾笑著站在原地,眼巴巴望著她,似乎有求於她的樣子。
這副樣子,跟她平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齊鳴不自覺看向念漁的臉,她忽然發現,其實念漁那一雙貓眼,很是靈動可愛。
平日那雙貓眼,要不是瞪著,要不是慵懶地半睜著,很少像現在這樣,睜得大大的,整個黑瞳仁都露出來,看起來,有點難得的天真和單純。
齊鳴不自覺道:「那你親我一下。」
話說出口,連齊鳴自己都愣住。
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對念漁早存了別樣的心思?
念漁那邊更是吃驚地咳了一聲,乾巴巴道:「你是開玩笑?」
齊鳴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思,但聽她這樣問卻有些不爽,「誰說我是開玩笑。親我,不然就出去。」
念漁看著眼前比她高出半個頭的人,不由一陣窘迫。
心底不由惡狠狠地吐槽,白綿綿這個破兔子精,要不是為了她,她也不用被齊鳴這麼對待。
對齊鳴,她一直是碰到就斗兩句嘴,碰不到也不會去找她。她們算不上朋友。就沖齊鳴的嘴皮子比她利索,老是不冷不熱地、三兩句話就把她氣個半死這一點,她們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可是現在齊鳴卻讓她做這麼親密的事。
還真是惡劣。
嘴上比她厲害也就算了,現在還這樣脅迫她。
念漁生氣著、憤懣著,終於衝動地踮起腳,對著齊鳴的嘴唇就是一口。
齊鳴有些愕然地看她。她是讓她親她,但只是要她親個臉頰意思一下,沒想到念漁這麼直接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念漁緊緊地捏著手裡那個竹籃的籃把,親完就要縮回去,卻忽然被齊鳴攬住腰,按向她。
齊鳴看著念漁瞪大的貓眼,有點想笑,又有點勝利的快感。
念漁自己送上門來,她沒有甘拜下風的道理。
她會讓她知道,不管哪方面,她都是那個更強的人。
念漁的臉迅速紅了個徹底。齊鳴所說的親不就是親一下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就算她沒經歷過這種事,可她又不是白綿綿那種傻子,當然知道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兩個人就可以做的。
親一下還勉強可以說是玩笑,現在這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