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白綿綿沒有答話,賀離當成她默認,湊過來在她額上吻了一記,隨後又退開。
這次她看了看白綿綿,見她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這才又重新背對著白綿綿。
白綿綿瞪著賀離的背影,心中納悶到極點。
不行,明天她得找念漁說道說道,這樣下去賀離和她早晚得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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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漁迷濛著眼睛就被白綿綿薅起來,嘴裡不滿道:「又怎麼了,這一大早的,我還沒睡夠呢。」
白綿綿看看她旁邊還在睡的齊鳴,壓低聲音道:「還早?都下午了。」
「還不是齊鳴,折騰到天……」念漁陡然間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連忙閉上嘴。
穿上衣裳坐到桌邊,念漁道:「行了行了,說說吧,你跟賀離又怎麼了?」
白綿綿火急火燎,立刻切入主題,「賀離最近怪怪的。」
「哪裡怪?」
白綿綿想了半天措辭,沒想到個準確的描述,索性道:「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說罷,跟念漁兩人一起來到自己家中。
念漁看到不遠處那位虎殿下正在勤勞地擦桌子、理床褥,忙活個不停,頓時壓低聲音笑道:「兔子,有你的啊,虎殿下的爪子全被你磨平了。」
聞聲白綿綿有點煩惱地坐下來。
誰要磨平賀離的爪子了?
她又不是要圈禁她。
兩人剛到桌邊坐下,賀離馬上就過來給兩人都倒了茶,這讓坐著的白綿綿很不好意思,忙站起來,有點發窘地說:「賀離,你別忙了,休息會兒吧。」
賀離搖頭,「我不累,你們聊。」
白綿綿撐著頭,看向大喇喇喝著茶、享受著賀離難得服務的念漁,無奈道:「你都看到了?」
念漁點點頭,「這樣不是挺好的。」
「好!」白綿綿頓時拔高聲音,賀離立刻看過來,她連忙降低音量。
「好什麼好,她現在天天拿我當弱小凡人待,我手上出現一道細傷口她都要自責半天。還包攬了大事小事,我什麼事都不用做。但凡我稍微問一句,她就說她馬上改。你說,她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念漁抿口茶,「我不知道……」
白綿綿最了解她,她這樣不看她,還拉長音調掩飾,明明就是知道的意思。
白綿綿鼓起臉,有點焦急,「好啦,念漁,你就告訴我嘛!」
念漁看看她,「這樣到底有什麼不好?你不喜歡她以你為重嗎?什麼都是你說了算,這樣不好嗎?」
這句話陡然點醒了白綿綿。
她終於知道兩個人的情勢發生了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