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個人之間,全都是她說了算,賀離像沒有自己的任何想法和意願,全部圍繞著她的意志來行動。
白綿綿蹙起眉毛。
「當然不好了。我又不是要一個只為我服務的木偶,我也想看到賀離情緒鮮明的樣子啊,她這樣,我都替她難受。你說她到底怎麼了?」
話說到這程度,念漁不自覺看了看把房內整理得窗明几淨、又走出去修剪枝葉的身影。
只見那人察覺了她的視線,竟然硬扯起唇角對她笑了一下。
大概因為不習慣做出這種舉動,那笑容很是僵硬詭異,念漁渾身一陣惡寒。
看得出,賀離是「愛屋及烏」,因為她是白綿綿的朋友,所以她試圖對她表現得友好。
可是,這種樣子的賀離實在讓人頭皮發麻。
念漁終於也扛不住了。
念漁拉住白綿綿,輕聲問:「她這樣有多久了?」
白綿綿很快答道:「有十多天了,她恢復正常後就一直這副模樣。不過,我現在覺得她這樣也不太正常。」
白綿綿想想,又提出另一種可能性,「你說,賀離會不會是難以承受之前的那些事,所以一夜之間性格如此迥異?」
念漁望著門外那身影發呆,白綿綿忽然擋住她視線,「我跟你說話呢,你老看賀離做什麼?」
念漁忍不住笑了,「怎麼,你吃醋啊?」
白綿綿瞪她一眼,「說正經的!」
念漁搖搖頭,「你就放心吧,就算是哪位天仙喜歡她,她也不會要的,她對你可死心塌地著呢。」
白綿綿眨眨眼,「可是她現在連碰我一下都勉勉強強的,昨晚我都閉上眼睛了,她就很克制地親了我一下就完事了……」
念漁正喝茶,聽她說得這麼具體,「嗤」地一聲噴出茶水,「知道你不滿了,不用說這麼大聲。」
再一看門外那身影,也僵了一瞬。
「那……」
念漁也受不了賀離這樣了,指點起白綿綿,「她之所以這樣,大概是因為歉疚吧,可能覺得以前對你不夠好。」
「不好?」白綿綿想了想,「大概是有過一點點啦,可是那時是因為誤會才會那樣的,我也有責任。」
「還有這次她去報仇的事,覺得隱瞞了你,害你傷心、擔心這麼久。」
白綿綿反應過來了,那天賀離清醒過來,情緒明明那麼激動,後來看到她哭,她卻沒再繼續,之後就一直這副模樣。
她總算明白了原因。
「你怎麼對賀離這麼了解啊?」
白綿綿忽然有點納悶,她怎麼也想不通透的事,怎麼念漁看得這麼明白?
念漁看著她,忽然皺起眉毛,「白綿綿,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