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論起別的,她就茫然不知了。
她只認得師父一個,有心想找師父打發時間,可恨師父那人無聊至極,整天沉默著,什麼話都不跟她說。
好不容易開口,只說兩句話。
這也不許,那也不許。
不許隨便亂跑、不許不好好練功、不許一個人出去……
總之就沒什麼允許的。
不過倒也不是一件好事沒有。
師父很是盡責,她傷好沒多久就開始教她法術,她現下已經會了最基本的法術。
為此,她很是樂不可支。
但很快她又熄了火。
能學法術她是很開心啦,可是整天學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意思?
她學這些做什麼呢?她會個皮毛也就很知足了,至於那些精要,只要師父會就行了,她會來作甚?
她可沒那心性慢慢修煉。
反正有師父在,她不厲害又有什麼關係,師父厲害不就行了?
心裡抱著這些想法,白綿綿很快開始不安分起來。
她很想出去轉轉。
她們現在待的這處,說是莊子,但打眼一看,前後都望不到個人影,除了面前碧綠的山峰,什麼都沒有。
景色是好,也靜謐,但不免無趣。
相比之下,那城裡定然有趣得多,好吃的、好玩的肯定是數不勝數,不去一趟,簡直對不起自己。
白綿綿動了這個念頭,便一直尋找機會,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尋到一次師父合眼休息的時機,飛快便施法去了城裡。
在那城中走街串巷,白綿綿臉上洋溢笑意。
這裡人煙繁華、花柳繁茂,果然如她預想的那般有趣。
一邊心道師父不會享受,她一邊可勁兒瞧著那些攤子上的東西。
「要這些、這些還有這些。」她比劃著名動作,讓攤主把一大堆東西包起來。
攤主瞧瞧她一臉懵懂的樣子,一時有些不確定,於是半賠著笑道:「姑娘,你銀錢可帶夠了?」
白綿綿被她問住了,「什麼叫銀錢?」
攤主瞪她一眼,一副慍怒神色。
白綿綿立時會意,原來拿這些東西是要用銀錢的。
又去了幾處地方驗證,果然,那包子鋪的老闆、酒樓的掌柜,全都問她要銀錢。
白綿綿口袋空空,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家。
這一回去,剛好碰上師父眼皮微動,似乎要醒,白綿綿忙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倒了杯茶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