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娘說,以後不管如何,你只管忍讓,你是個隨性的,不管在哪兒,都能找到樂子,忍上一忍,你就出嫁了,夫家如何娘不好說,但是你自己也能讓自己過得很好,娘很放心。”
“娘,娘,你別說了,蓁兒想跟娘在一起。”
“記住娘說的話,啊?”
刁似蓁看著娘懇求、嚴厲的眼神,抓住她因無力而不停顫抖的手,放到自己臉上,由著她擦著臉上的淚水,讓她的臉變得越來越花。
她強硬得收好心情,狠狠抹了把臉,這才重新露出笑臉讓婦人看。
“娘,我記得呢!”
婦人慈愛地看著她,滿心滿眼地愛意:“娘的蓁蓁真是好看,笑時最好看了。”
“以後蓁兒會常笑,讓娘天天看著蓁兒笑,好不好?”
“好。”婦人點頭應道,抱著她唯一的孩子蓁蓁,緩緩流下了淚水,可是嘴角卻是掛著笑的。
“蓁蓁,要笑。”
“嗯。”刁似蓁用力地點頭,可是抱著她的細弱的手,卻是滑了下去。
“娘!”
悲痛的哭聲從初明院中響起,門外的兩個婆子聽到這哭聲,這才離去。
傍晚初明院中,刁似蓁跪在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跟前。
“爹,娘她是被這兩個婆子餵了毒藥害死的!”刁似蓁怒瞪著那兩個負責看守院子的婆子,“當時她們還叫來了幾個幫凶,”她看了看後面的一幫子丫環婆子,伸手指了幾個人出來,“就是她們,就算是被狗啃了她們那張臉,我也記得一清二楚!”
“胡說,你娘分明是病逝,胡亂扯什麼?哼,”中年男子刁德稟不悅地訓斥她,“你娘身子弱,常年臥床不起,也沒教導你什麼,早先我就說你沒規矩,她說什麼?你小,孩子心性,天真!哼,都及笄了,還小?給你看好的親事,你一個不同意,就讓你娘鬧到我跟前,說什麼不合適,並非良人,結果怎麼樣,把你娘氣得病倒了,我罰你關禁閉,你還敢瞪我!看看、看看,到現在了還是這麼大逆不到,不但敢質疑你爹,還敢污衊他人,哼,真是太不像話了!”
白天那個美貌婦人坐在刁德稟身邊,穿著品紅色繡牡丹的裙衫,手中繡牡丹花團扇來來回回替刁德稟扇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