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走了,屋裡再沒有其他人了,刁似蓁才低聲問道:“到了嗎?”
折柳點點頭:“到了,但是剛才正遇上那些大人,便有些耽誤了,想是還要等一會兒。”
“那便再等等吧。”
折柳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姑娘打算怎麼對付他們,這莊子被他們牢牢掌握著,里外都是他們的人,想做什麼非常難。”
刁似蓁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一團亂麻怎麼解決好呢?當然是一刀切斷,什麼亂就都沒有了。”
折柳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唉,就是說,我有一勞永逸的方法,就算他們身後站著的是我爹,我也保證能一刀結果了他們。”
折柳妙目一瞪,不敢相信,他們全家可是被他們五人奴役了好些年,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是最後吃虧的都是他們自己。
“怎麼,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姑娘。”
“那就行了。”刁似蓁轉頭看著剛才被人抬過來的三小箱帳冊,整個人都不好了。
翻開一本瞅上兩眼,刁似蓁就覺得頭大:“這些東西,母親還沒來得及教我,想要把帳理順、理清,恐怕要花許多時日了,這可真是,要不就算了,直接一點好了,做人何必這麼為難自己呢。”
她還中自言自語著,門口就響起了一個涼涼的聲音。
“咱們可以合作,我幫你管帳,你供我吃住,月銀按市價來說成。”
抬頭看去,說話的正是還受著傷的谷修言。
在他身後還站著一位錦衣衛。
那人繞過谷修言,卻並未進門,只衝著刁似蓁拱了拱手:“多謝姑娘收留我等一夜,現在雨已停,我等還要辦差,特來向姑娘告辭。”
“大人言重了,我叫人備了些乾糧和水,還請諸位大人帶上。”
“那就卻之不恭了。”錦衣衛再次謝過便大步離開。
谷修言卻是慢慢走了進來,也許是他走的慢,所以看不出他腿上有傷,有點瘸。
他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我不是在與刁姑娘開玩笑,其實是無處可去,還身無分文,正好遇到你這位好心的姑娘,知道你有困難,這才自薦而來,你覺得怎麼樣?”
“你怎知我有困難?”莫非剛才自己的話被他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