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似蓁哼了哼,便任由那芙蓉石章佩掛在腰間。
在她最傷心難過時,是谷修言一直陪在她身邊,這三年來,只要她一回頭,便能看到他,刁似蓁不敢想像,若是哪天她看不到他,會是什麼感覺。
現在只是想一想,她便有些心慌。
失去沈明善時,她痛苦,她難過,可是也僅此而已了,沈明善於她而言就是天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所以儘管痛苦,她還能繼續過著她沒心沒肺的日子。
可是谷修言不一樣,他就像是空氣一樣,一點點融入到她的生活中,讓她變得不能沒有他,魚兒不能離開水,鳥兒不能失去天空,刁似蓁不能谷修言。
這是她在大牢這一晚想明白的。
換成任何一個人,告訴自己有他在,讓她放心,她都不會毫不猶豫地往前沖,被錦衣衛抓進大牢也不怕,甚至還有心情思考問題。
唯獨谷修言不同,他說的話,刁似蓁不管嘴上怎麼說,心裡卻是第一時間便相信了。
所以,大牢那一晚,讓她想明白很多事,現在被谷修言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她便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不是說女孩子要矜持嗎?就算她心中歡喜,那也是不能直接開開心心滿面笑容地答應下來的。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刁老夫人那邊,我已經提過親了,嗯,咱倆的八字也合過了,天作之合,回去你到刁老夫人那裡說一下,約個日子,讓長輩們見個面。”
刁似蓁面對摺花兩人揶揄的眼光,一點也不矜持地笑了:“行啊,正好打壓一下外面的風言風語。”
馬車突然顛了一下,谷修言實在太意外,沒想到刁似蓁會這麼痛快,還以為要再拉鋸半晌呢,結果手一抖,也沒注意路,便讓馬車駛到一塊低洼里去,顛了一下。
“你平安出來了,咱們得快點回去告訴老夫人才是,別讓她老人家擔心,你們坐穩了啊!”
谷修言心裡高興,恨不得馬上飛奔回去見刁老夫人,便挑了近路,儘量快地駛回刁府。
☆、對不起
可是他們卻沒看到,在門口看審的百姓之中,有一個丫環打扮的姑娘,在看到刁似蓁與谷修言被當場釋放後,便急急忙忙離開了。
沒多久沈府駛出一輛馬車,正是小郡主江月靜的坐駕。
與她前後腳出沈府的,還有已經傷好,可以正常騎馬的沈明善。
當他快馬趕到刁府時,正好刁似蓁他們剛到門口。
“刁大姑娘!”
刁似蓁無奈,只得回頭應聲:“沈三大人,是來找父親的嗎?我這就讓人去通傳,也不知這個時辰父親在不在。”
她客氣而疏離,外面的人都是用“沈三大人”來稱呼他的,畢竟他父親也是沈大人,兩個哥哥也是沈大人,外人便把三個有出息的沈大人,按他們家中的排行來稱呼,也算是敬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