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宋嬤嬤多麼無辜啊,好好地在花園休息,被二弟驚嚇到不說,好心想要教教規矩,還被反打一耙,唉!好人難做啊!”
刁似蓁裝模作樣的感慨了一番,刁廣浩斜她一眼,忍住了笑,這位妹妹現在的性子可是比從前有意思多了,而且這次回來,也不用自己再護著她了,她自己就能保護自己了。
想到這裡,刁廣浩深深嘆了口氣,妹妹長大了,莫名有種惆悵感。
“如此說來,這位宋嬤嬤也並沒有做錯什麼,可能她懲罰的是重了些,但也不至於要杖責。”刁廣浩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惹得周姨娘吃驚地看向他。
孫姨娘這時也笑著道:“廣哥兒和大姐兒說的對,這二哥兒是該學學規矩了,這事啊,妾身覺得不怪宋嬤嬤,別說四姐兒受了罰,三姐兒她們幾個也被罰了啊,妾身也心疼的,三姐兒今晚也打算參加琴藝比試的,妾身看她手上還有傷,曾勸過她,可她是個要強的,非要參加,只說那點小傷不礙事,唉,現在,妾身也希望她能像四姐兒這樣,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刁似蓁衝著孫姨娘點頭:“三姐兒是個好性兒的,多虧孫姨娘教的好,只是,沒有對比,也就沒有高下,四姐兒太嬌氣了,彈琴用的是手指,又不是手掌,上點藥,還是不妨事的。”
刁似孌氣得咬牙切齒,可是刁德稟不說話,她也不敢吱聲了,窩在周姨娘懷裡繼續裝哭,摸摸剛好的臉蛋,她還是不太敢與刁似蓁正面對上,怕今晚真的出不了門。
刁德稟看看周姨娘他們,正猶豫著,便看到刁正浩直勾勾地盯著他:“爹不打算為我們撐腰了嗎?爹不疼我們了嗎?”
看著小兒子眼淚汪汪的樣子,還有小胳膊上的紅印子,氣又升了上來,指著刁似蓁罵:“這宋嬤嬤就是你請回來的,她什麼樣你不知道嗎?下手這般狠,是要廢了你的弟妹們嗎?說,是不是你指使的她,讓她這麼做的?你是恨我們把你送到莊子上?啊?那你對著我來啊,你看看,你看看,正哥兒才多大點兒啊,看看這胳膊,看看這臉,都被打成什麼樣了?要不是你,府上能出這種事嗎?這個宋嬤嬤是不是你純心用來在你弟妹們身上出氣的?府上已經請來了一位單嬤嬤,那可是盛京出了名了,你偏要再請一位,不是故意為之,是為什麼?你就見不得他們好是不是?”
刁廣浩站起來擋在刁似蓁面前:“爹,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蓁姐兒一向疼愛弟妹,當初請來宋嬤嬤也是為了讓妹妹們能學好規矩,只要她們沒犯錯,宋嬤嬤就沒有理由懲罰她們,就算她罰人太狠,也沒有機會體會啊!這件事,根本就與蓁姐兒無關,您不能把氣撒在蓁姐兒身上!”
“你走開!”
“您若要罰蓁姐兒,我便不走。”
“現在做了官了不起了?敢頂撞你爹了?”
“不敢,只是想父親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