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損失了一件衣裳,不過能讓沈氏當眾受氣,錦竹覺得這買賣值。
溫景含笑看她一眼,輕輕斂眸,「可我總覺得那丫鬟是故意的。」
聞言,錦竹微愣。
溫景的神色若有所思,她也不知這是不是她的錯覺。
若不是她的錯覺,那沈氏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是真心想毀她一件衣裳,還是另有安排。
這時,錦竹突然停下了步子,彎腰捂住小腹,面色難看。
「怎麼了?」
錦竹小腹疼,有些難堪,不過面對溫景還是咬牙道:「夫人,奴婢肚子疼,能不能先去一趟茅房?」
見錦竹確實難受,溫景點了點頭,「去吧。」
聞言,錦竹忍著小腹的疼痛連忙跑開,想著快去快回。
待錦竹離開之後,走在前方的丫鬟回眸道:「夫人,請隨我來。」
溫景跟了上去,腦海里在回想,錦竹來了溫府後有沒有食過溫府的東西。
細想下來,溫景發現,她不曾記得錦竹食過溫府的東西,連一口水都不曾喝過。
既然不曾食過溫府的東西,那錦竹此時的肚子疼就與溫府無關,是自身的緣故了。
這路的方向是去溫景未出嫁前在溫府曾經居住的院子,那裡還有溫景沒帶走的衣裳。
不過她曾經居住的院子有些偏僻,所以離大堂越來越遠,四周也越來越安靜。
溫景抬眸打量著熟悉的四周,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不適感,神色警惕了起來,步子也越來越慢。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後挾持住了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拖著她鑽進了一旁的假山後。
溫景睜大了眼,掙扎了幾番後停了下來,身後之人明顯是名男子。
她的掙扎毫無用處。
直到去了一個偏僻地,身後那男子才終於說了話。
「小景妹妹,你可想死我了。」
溫景一驚,心沉了下去。
身後之人是錢癸,是沈氏的遠方親戚,也是沈氏曾經給溫景相看的親事,雖然溫景從不打算認!
溫景想過多種可能,卻唯獨遺漏了此。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溫府,還敢劫持她。
錢癸的手緊緊地摟在溫景的腰上,將溫景抵在假山上。
一雙混濁不堪的眼睛痴迷地在溫景的臉上流連。
「小景妹妹,我給你的帕子你怎麼不記得了?」
帕子?
溫景被錢癸拿東西堵住了嘴,腦海里想起了方才那丫鬟呈上來的帕子,目光突然一凝。
那張帕子竟然是他的!
此人竟如此齷蹉不堪,膽大妄為。
溫景慌了慌神,強迫自己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