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昫宗眸色震驚,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提聲道:「來人,速速去尋錢癸。」
下人聞聲忙退了出去。
可找遍了整個溫府都不見錢癸。
錢癸是沈氏的遠方親戚,家住靳州,父親是當地的知縣,他是近日才來的京城,就等著為溫昫宗賀壽。
可此時卻聽下人回報,已經找遍了整個溫府都未曾發現錢癸,也沒人看見錢癸出府了。
溫昫宗臉色蒼白,猛地看向了沈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氏也被溫昫宗的臉色嚇著了,顫顫巍巍地道:「老爺,這我真的不知道啊。」
溫昫宗不說話,厲眸只瞪著她。
沈氏不得不一一交代,「錢癸一直對景兒懷有痴念,可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對景兒下手。」
聞言,溫昫宗臉色極其難看,沈氏忙加上了她的另外一個猜測,「可褚將軍方才不是未曾提到錢癸?也許錢癸只是出府去玩了?」
錢癸若真意圖對溫景不軌,褚將軍沒道理忍著不發作。
溫昫宗腦子嗡嗡地響,只搖頭道:「婦人之見!」
沈氏道:「老爺,錢癸若真的對溫景做了什麼,褚將軍不可能會忍著不發作,您……也別太擔心了。」
「怎麼不可能?」溫昫宗側眸反問:「這事若是鬧大了,誰的臉好看?」
沈氏瑟縮。
「你難道沒聽見褚昴方才離去時說的話嗎?內子迷路?可景兒在府上生活了五年,又怎麼會迷路?」
此話一出,沈氏的臉色變了。
「這是警告,錢癸不僅做了,還被褚昴發現了,如今只怕是被褚昴抓走了。」
聞言,沈氏的臉色轟然蒼白,顫聲道:「那……怎麼辦?」
溫昫宗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
「不過今日這事倒也不全然無益。」
至少如今,溫昫宗看清了,溫景在褚昴眼中還是有些份量。
就憑這點份量,褚昴不會拿他們溫府怎麼樣的。
不過……溫昫宗側眸,「此事你當真沒有插手?」
沈氏忙是搖頭,「沒有。」
沈氏雖然插手了,卻也僅僅是在暗地裡做了些手腳,推波助瀾罷了,不會有人發現。
錢癸是個小人,她若是明目張胆地插手,待事情暴露後,錢癸定然會將她指供出來,所以她哪怕要做也不會讓錢癸察覺。
但她足夠了解錢癸,所以,她不過是在錢癸耳邊隨意說道了幾句,讓丫鬟在溫景身上灑了些茶水,錢癸便迫不及待上鉤了。
聞言,溫昫宗點了點頭,擺手,「罷了,都出去吧。」
他需要好好想想。
既然得知了溫景在褚昴心中有點份量,那他就不可能放過,得想想該怎麼利用。
不過……溫昫宗顯然是將事情想的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