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淡淡一笑,道:“姑娘的謝意我會轉達少主,告辭。”
“後會有期。”崖香轉身離去,身影緩緩消失在樹林之間。
綏晩看著前方的一處林子,淡淡挑眉,她雖然已經走了兩遍這個地方,但林子裡根本瞧不見任何物什,林子裡全是毒霧瘴氣,她服用的解藥也只能解了裡面的毒氣,至於睜眼辨別方向,幾乎完全不可能。
難怪以前沒有一人記住隱谷的入口之處,傳言也並非不可信,隱谷之人應該是有特殊的方法找到正確的入口。
若不是不知道師父去了何處,她也不至於來這裡求醫。
中秋圓月之夜,正是寒症發作之日,為壓制寒毒,她特意提前幾日趕回山谷,卻只發現了師父給她留的兩封信和一隻雪鴿。
一封信件是告知她他在中秋之時無法及時趕回,讓她去隱谷度過這一日,另一封則是推薦信,而雪鴿是用來聯繫隱谷內部之人的特殊方式。她在瘴木林外放了雪鴿不到半個時辰,果就見到了隱谷之人。
隱谷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除求醫者,他人不許入內。不得已,她只得獨身一人進谷。不巧的是,她想找的隱穀穀主翁垣前輩並不在谷內。她等了一日,才在第二天見到隱谷的少主,那個十分神秘的白衣男子。
不過,這和她也沒多大關係了。
“主子。”
從馬車上下來的青衣女子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並無異樣,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綏晩淡淡笑道:“書珃,你別擔心,我身子並無大礙。”
兩人朝馬車走去,書珃邊走邊嘀咕:“無望前輩也真是,怎麼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綏晩看她一眼,笑道:“若是讓他知道你這番話,他可得惱你了。”
書珃立即噤聲。
綏晩被她攙著上了馬車,在車廂里的軟榻上坐好,撥著帘布喚道:“書珃。”
“主子可是想問容公子?”
“他這幾日如何?”綏晩詢問。
書珃跳上車轅,韁繩一甩,馬車緩緩駛離瘴木林,她轉頭看向綏晩,道:“容公子近幾日病了。”
“病了?何時病的?病得可重?”
“主子走了不久之後,容公子便病了,已經好幾日未曾出過客棧房門,空青一直站在門外把守,不讓任何人進去,就連容公子的一日三餐都是由空青直接送進房內。”
綏晩眉間染上一絲憂愁,蹙了蹙眉。
“前兩日,空青抓著一位大夫急急忙忙進了容公子的房門。雖然我有好段時日沒有見過容公子,但屬下覺得容公子應該病得很是嚴重,我看到空青隨大夫去藥鋪里抓了不少藥。”
聞言,綏晩不由得更加揪心,眉頭都擰成了一道解不開的愁結,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