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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還有一月。”坐在一旁的少年淡淡說道。

“怎還得如此之久?”

竹瀝聞言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容硯,又低下頭去收拾他的針包,說道:“你自己問他做了何事?”

綏晩不解。

容硯一口喝完碗中加了不少料的藥汁,姿態優雅地拿著帕子擦淨唇角殘留的藥漬,慢條斯理地道:“受了點風寒而已。”

他說得漫不經心,不甚在意。

竹瀝拿針的手一頓,終於抬頭,認真端詳著床上淡然清貴的男子,須臾過後,他拉過容硯的手臂,掀起袖袍,在白皙的玉臂上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不過片刻,容硯的手臂上就扎滿了密密麻麻的細針,針尖鋒銳,閃著刺目的光,讓人骨中生寒。

容硯只在第一針時微微顫了一下,後面的針刺就如無知覺般,神色自若得看不出一絲疼痛的痕跡。

銀針每沒下一分,綏晩的睫毛就隨之一顫,雙眸都緊張得微微闔上,眉頭緊皺,好似針扎在自己身上一般。

竹瀝淡淡暼她一眼,“死不了人,不用如此視死如歸的樣子。”

“一個時辰後我再來取針。”他將最後一根銀針刺入容硯的腹部,容硯終於疼得顫了顫身子,竹瀝按住他的肩膀,道,“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就該想到有如此過程。你若是受不住,你也可自行把針逼出來。”

綏晩實在不忍看到容硯此般痛苦,心頭一喜,話還未出口,就聽得竹瀝微寒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只要,你敢!”

“日後你的事我絕不再插手。”

竹瀝一身輕盈,淡然離去。

哪來的小破孩?年少裝老成,真是太不討人歡喜了。

綏晩撇嘴。

容硯輕哼一聲,身子微微後仰,不過小片刻功夫,額上已漸漸凝起密密麻麻的細汗。

“可是很疼?”

他搖頭。

如果忽略他額上聚著的汗珠和微微顫抖的身子,綏晩還真會信了他的話。她將手臂伸到他眼前,道:“不然給你咬?”

他沉默不言。

“那我給你講故事吧。”

綏晩也不管他何想法,兀自利索地爬上床,朝著他盤膝而坐,右手握拳支著下巴對他道:“你可知我為何不遠千里前來此處求醫?”

“你也知曉我身患寒症,毒入肌理,難以根治。”

容硯依然一言不發地垂眸。

“十多年來,此毒幾乎和我生活密不可分,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除此毒之外,和我最過親近的人就是我師父。我自幼就跟著師父長大,十幾年來都是如此。也許你不會信,這是我第一次回去,第一次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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