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晩微笑如故,笑著問他:“所以,我這是被拒了?”
“你我身份有異,不妥。”
“如何不妥?我覺得甚好。”她道。
容硯抿唇,淡淡說道:“是,方才你被拒了。”
綏晩看著他如此嚴肅的神色,愣了愣神,倏地,她“噗嗤”一聲輕笑,“和你說笑呢。”
“此番玩笑以後休得再言。”容硯皺著眉道。
“你還真當她日後還會記得此事?”門外傳來一聲嗤笑,青衣少年雙手環胸倚於門口,見兩人都朝他的方向看來,他道,“一個時辰已過,我來取針而已。”
他提步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你何時過來的?”綏晩問他。
“不早不晚,恰逢你說的那番求娶之言之時。”
“……”
竹瀝走到床邊,右手微動便將容硯腹內的銀針吸了出來,雙手搭上他的手臂,指尖飛速地在他手臂上□□。速度之快,使得綏晩只看到了眼花繚亂的手指殘影。
不過眨眼功夫,竹瀝的五指之間夾滿密密麻麻的銀針,而容硯的手臂上已是光潔一片。綏晩看到他這漂亮的一手,忍不住贊道:“好俊的手法。”
“師門有訓,獨門手法,恕不外傳。”少年淡淡說道。
“不過……”他略一思索,道,“也不是不能學。”
綏晩的眼睛一亮,“我可以學?”
“只要你嫁過來,也勉強算得上我半個師門之人,當然能學。”
“你是想讓我嫁給你?”
竹瀝收針的手一頓,他嗤笑道,“嫁給我?你怕是活在夢裡。我可沒有娶你的打算,我說的是我師兄,你可以讓他娶你。”
見她一臉困惑,他抬著下巴指了指床榻之間的男子,道:“他也會這一手法,如果他願意,你可以讓他教你。”
“辭之?”綏晩不解。
“他既已連‘容辭之’此名都能告知,難道不曾告知於你我和他乃是師出同門?”
第7章
綏晩驚愕地問:“你和辭之竟師出同門?”
竹瀝看著她臉上的驚訝不似作假,瞥了眼一旁清冷淡然的男子,嗤笑道:“看來是真沒說過了。”
綏晩只當兩人熟識,卻是沒想到兩人會是師兄弟的關係。
“他連他的字都告訴了你,竟沒告知你此事?”
綏晩倏地沉默良久,一旁的容硯緩緩啟唇,替她解釋道:“祖父喚我字時被她聽見了而已,我從未對她說過‘容辭之’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