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他的衣服緩緩走出洞口,甫一踏出洞口,一陣清新空氣撲面而來,她舒服地眯著眼伸了個懶腰。
手伸至半空,她微一側身便看見了前方背如青松翠柏的錦衣男子。榕樹之下,他一襲藍衣錦袍罩身,負手而立遠眺前方。
辭之在看什麼?
綏晩疑惑地走上前去,走到他身側,順著他的視線去看,問道:“那是寒潭?”
他的視線所在方向只有兩人昨日險些落下的那方潭水,潭水離兩人此刻所在尚有不少距離,從這裡看去只看得到一些冉冉上升的朦朧寒霧。
“嗯。”容硯淡淡點頭。
容硯緩緩側身,視線不輕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道:“醒了?”
綏晩愣愣點頭,將手中抱著的外衫還給他。容硯從她手中接過罩衫,拿著衣衫的手一頓,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麼,薄唇才微微一動,只聽得身旁的人問道:“你一直看著那處寒潭可是有什麼用處?你可曾看出了什麼?”
他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緩緩搖頭:“沒有。”
綏晩疑惑地看著他。
容硯霎時緘默不語,綏晩也自知從他那問不出什麼話來,並不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她倏地想起昨夜裡她親了他之事,不知他會不會有什麼記憶,她偷偷抬眼打量著他,欲言又止。
“辭之……”她斟酌著措辭。
容硯聞言轉頭看向她,他的眸光清冷幽淡,被他這一番眼神看著,她瞬間不敢說起昨夜之事。此時的辭之不同於昨日的辭之,有些事她最好爛在心裡便好,反正怎麼著都是她占了便宜。
這般想著,她便立即下定決心打死也不說這事。
她壓下心中的想法,頂著他透視般的目光,故作疑惑地輕聲問道:“昨日的你和尋常的你很不一樣,辭之,你……你是怎麼了嗎?”
第20章
“辭之,你昨日怎麼突然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綏晩眨巴著雙眼,故作不解地看著他,滿臉皆是對此事的好奇與疑惑。
容硯沉默了片刻,他緩緩看著她倏然問道:“昨日我可曾做過一些不妥當的事情?”
綏晩的臉頰漸漸染上少許緋紅,他並沒做過任何不妥當的事情,倒是她趁他不甚清醒的情形下……嗯,做了件不太得體的事情。
“沒有。”她立即搖頭否認,昨日之事定不能讓他知曉。
容硯的視線淡淡地落在她的臉上,那眸光明明和之前並無二致,可綏晩在他那似乎早已看透一切的目光注視下總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