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給雪榆用,而是它對雪榆的效果並不是很大,否則他早就將它給雪榆服用了。
竹瀝顯然也知曉這一事實,可他仍然不願接受這個現實。
良久,竹瀝將手中的盒子放到他手上,說道:“師兄,你變了。”
他失落地大步離開,走到門口,他突然轉身回頭問道:“師兄,你為何會突然回京?”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即便前些年你每年都會回京一次,可每次除了府中之人外人無從知曉你回來過。這些年,你甚至好幾年都不曾回來了。如今你回來……為何會突然弄得人盡皆知,難道僅僅因為給景翕帝治了一次病?你明明不喜歡那個地方,可你還是走進了那道宮門,甚至還承了一個太傅之位。別人都說你是被迫受命,我卻是不信,你不想做的事情,即便是一百個景翕帝也奈何不了你,可你還是心甘情願地承了這個職位。”
只有少年清潤的聲音緩緩流動,空氣霎時沉寂如水,靜得連針掉落的聲音仿佛都十分清晰。藍衣男子挺如青松,背對少年而立,根本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少年看著他的背影緩緩問出口:“師兄,此番突然回京,你究竟有何目的?你求什麼?”
可惜的是,空中只有少年的聲音在不斷迴響,卻無人回應。
竹瀝深深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
——
竹瀝憋著心中的一口氣來到書房,一推門便看到了房間內的綏晩,他目光幽深地盯了她半晌,冷冷說道:“我恨你。”
說完便轉身離去。
綏晩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匆匆來又匆匆離去,更是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是哪裡得罪了他?
竹瀝走後不久,離開良久的容硯終於也去而復返。他將手中的木盒擱置桌上,推到她身前,道:“回宮之後,慢火熬製半個時辰方可服用。”
“這是什麼?”
綏晩好奇地正想打開盒子,容硯的手壓著盒子一縮,道:“我用了極大力氣才將它封存完好,盒子一旦打開,此藥一柱香內若不及時服用將會很快失效。”
“你不是說還得熬製半個時辰?”
容硯緩緩點頭,淡淡道:“蘇葉三錢,合香三錢……一同熬製,可延長一個時辰的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