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晚貌似明白地點了點頭,說道:“如今那三把劍在何人手中?辭之?”
竹瀝搖頭道:“闕桀此劍在風瀾七皇子手中。”
“澹臺晉?”
“不錯。”他點頭,“雖然闕桀在澹臺晉手中,但由於此人深不可測的武功身手,此劍於他手中也無人敢奪,眾人也只得漸漸默認了此事,轉而尋找另外的兩劍。”
綏晚聞言眼中划過一絲詭譎,她想起那人拿著那把劍劈砍殺魚烤魚的樣子。她自詡眼光獨到,一眼看出那絕不是一把如此糟粕的棄劍。誰知那人擺擺手,漫不經心地告訴她只是一把再尋常不過的劍。她還一度以為自己眼拙,其實那只是塊廢鐵,原來是天下聞名的三大名劍之一。
也是,那把劍從未離過那人的身,是她天真地真信了他的鬼話。
竹瀝見她如此神情,皺眉:“你那是什麼表情?”
她漫不經心地摸著下巴說:“我在想那風瀾七皇子甚是可憐,三把劍中只有他的是把單劍,其他二劍卻是成雙成對的。”
他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那棲萸玄絳二劍呢?”她問道。
“棲萸……”他倏地噤了聲,看來是知曉在何人手中,但卻不能告訴她。
她也不在意,繼續問道:“玄絳呢?”
他搖頭:“我也不知,沒有人知曉它的去處,它已經在江湖消失很多年了。”
綏晚低頭想了想,眉間微微蹙起:“可是這和辭之又有什麼關聯?”
“鬼劍歸隱很多年後,有人說曾看見過他,他那時身子已經被疾病折磨得拉枯摧朽,他去世前用盡畢生心血鑄造了一把巔峰之劍,此劍威力極大,上可殺神下可滅魔。江湖上對這把劍說得傳乎其神,可是卻沒有人見過這把劍,這個傳言也就成了一個謎。沒有人知道它的真假,但仍有許多人不死心地去追尋這把劍的下落。”
她眨眨眼:“你說的是辭之手中的那把劍?”
竹瀝點頭:“其實那把劍已經很多年沒出過鞘了,師兄一般是不會用它的。這麼多年,師兄用它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我也只見過那麼一次。即便只有一次,我也不得不為它感到驚艷。所以,你很幸運,師兄曾為你出過塵淵。”
那次如果沒有辭之,她要麼喪生那些殺手刀下,要麼跌落崖底粉身碎骨。她的確很幸運,她曾見過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即便崖底的那兩日對她只不過是鏡花水月,甚至他都不記得那些事,她也仍然覺得做了一個很幻美的夢。
即便他是她求而不得的妄念,她也想要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