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沒走?”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道:“等你啊。”
他驚得立即向後跳了一大步,搓了搓雙臂拒絕:“別,我們還沒那麼熟。”
綏晚微微挑眉,倏而笑而不語。
竹瀝只覺得她的笑容異常詭異,他咽了咽嗓子道:“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聽聞……”她說到一半,突然一頓。
“聽聞什麼?”他只覺得心跳搗鼓個不停,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聽聞你姓蘭?”她道。
“怎……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啊。”她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指,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唇角的笑意更甚,“方才蘭少主是來找你的?”
“是……當然不是。”他立即否決道。
“你姓蘭,他也姓蘭,你說這兩個人會有沒有什麼聯繫?嗯?”
“天下蘭姓何其多。”少年還在垂死掙扎。
“是啊,天下蘭姓何其多。但會醫術且能與蘭少主相識的蘭姓之人卻是寥寥無幾,你說你是不是屬於這寥寥無幾中的一人呢?” 她忽然抬頭,目光直逼向他,她漸漸收了笑意,一字一句地問道,“辭之在哪?”
“我……”
“蘭大夫。”
一道聲音突然橫亘而出,少年抱著雙臂靠在門邊,對著二人微微一笑,“蘭大夫,少主找你。”
竹瀝從未覺得他的聲音像此刻一般如此悅耳,他感激地看了白青一眼,轉頭咧牙對著綏晚歉意地笑道:“真是抱歉。”
說完,他趕緊閃身離開了此地。
綏晚卻是緩緩沉了臉,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被人戲弄了的感覺。這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她看向那個笑得人畜無害的少年,冷聲說道:“你是故意的。”
白青無辜地眨了眨眼:“姑娘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懂。”
似乎是還不夠刺激她,他又緩緩補充道:“真的是我家少主找阿……蘭大夫有事,大概是少主不太舒服找他問診罷。”
綏晚看著他冷冷一笑:“以蘭少主的醫術還需要輪到別人來給他看診?”
白青也不覺得方才的話有多不妥,他撫了撫下巴思索著道:“難道你沒聽說過醫不自醫?少主也不過是尋常之人。”
她已經不是三歲孩童了,別以為說這種胡話她就會信。
白青也絲毫不介意她究竟相不相信,他咧了咧嘴:“事實便是如此,姑娘不信我也沒有法子。少主還等著我回去呢,嘿嘿,姑娘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