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瀝姓蘭,蘭雪辭也姓蘭,這並非巧合,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也非同一般,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竹瀝莫非也是隱谷之人?那容硯會不會和隱谷也有干係?
不管如何,既然竹瀝和蘭雪辭相熟,那容硯定然和他也是相熟的。
“姑娘指的是誰?”玄老問道。
綏晩倏然想起,四樓先前被她毀了去,蘭雪辭如今已不在客棧了。她訕訕地笑了兩聲,道:“我知曉蘭少主和掌柜您的關係非同一般,我就想詢問一些關於他的事。”
她並沒有直接說出她已知曉他便是客棧幕後主子之事,尚留了一分餘地。
玄老以審視的目光看了她片晌,倏地笑了,“姑娘何不自己去問他。”
她倒是想問,也得她能找得到他,也得他願意說啊。
玄老已經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也不遮遮掩掩,大方地笑著說道:“少主的事,我們這些下屬不曉,也不能置喙,姑娘還是自己親自去問才好。”
如此四兩撥千斤。
她算是明白了,其實他什麼都知曉,說到底就是不想告訴她。先前在隱谷之時,她想詢問蘭雪辭的名字,那個婢女也是讓她親自去問蘭雪辭,問不出一點有用的消息。
隱谷之人口風都這麼嚴實?
玄老從櫃檯里拿出一個檀木盒,遞給她道:“姑娘可否幫我個忙?我實在抽不開身,姑娘可否幫我將此物送到百草堂?”
“這是?”
“也許那裡會有姑娘想要的答案。”他笑。
“你是說……”她眼眸倏地一亮。
玄老笑而不語。
“蘭少主在百草堂?”
玄老笑了笑,“老朽還是那句話,少主的事,姑娘應該親自去問他。我送姑娘一句話,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物皆有定時。凡是所求,必有所得。無論求不求得,世間萬物總歸是有一個結果。若不親身尋求所惑,姑娘又怎知那不是你心內想要的那個結果呢?”
聞言,倏晚終於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內心頓時豁然開朗,她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的盒子,對他笑道:“多謝。”
……
百草堂。
阿遂看著櫃檯前的少女,笑道:“姑娘可是找蘭大夫?蘭大夫今日不在百草堂。”
綏晩聞言微微搖頭:“我不找他,我受文元客棧掌柜所託,來送一個東西。”
說著,她從身後的書珃手中拿過盒子,放到了櫃檯上。
阿遂看了看盒子,笑道:“玄掌柜讓人傳個話來,我讓人去取便是了,怎還煩勞姑娘親自跑了這一趟。”
她擺擺手,“無妨,正好我也有事,順便一起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