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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書珃想得也沒錯,白青再怎麼把不住嘴也不會把蘭雪辭的事和人到處亂說,他說給書珃的那些話都是經過過分渲染修飾的,把蘭雪辭的傷說得有多嚴重就有多嚴重,只是為了能讓綏晚愧疚一些,能看到他家少主對她的好。

確實,白青的目的也算達到了,綏晚聽後也不由得更加愧疚了。

“蘭師兄受傷了,那後來又怎麼會……”她又怎麼還是在他房裡。

書珃恨鐵不成鋼地提醒她道:“主子,屬下都說了是您不肯走。”

綏晚一噎。

“您忘了上回您將蘭少主留在您房裡的事了?”

“所以,是我把蘭師兄留下來的?”她震驚地說道。

“您不肯走,蘭少主也沒法子,只能把自己的房間留給你,他自己則去了隔壁房間。我好不容易給您梳洗完,哄著您喝了碗醒酒湯,你卻不讓我給您包紮傷口。”說到這裡,書珃突然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說是嫌棄屬下的手藝沒有蘭少主的好,一定吵著要讓蘭少主親自來給您上藥。”

“呃……”

綏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纏著的白布,她怎麼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呢?

她羞恥地捂住了臉,這回是真的聽不下去了。

耳邊書珃怨怨的聲音還在持續不斷地傳來,她道:“主子,你這就覺得不好意思了,接下來還有更羞恥的事屬下都不想說了。您啊……蘭少主讓您好好休息,而您非得要讓他抱您去床上。他不抱,您就又哭又鬧的。”

“別說了。”綏晚立即捂住耳朵。

“還不止呢!他把您抱去了床上吧,您就非攥著他不讓人走了,又是發脾氣又是鬧的強行把蘭少主留在了此處。”

綏晚這下是完全相信蘭雪辭衣服上的那灘血跡果然和自己脫不開關係,是她昨晚上又鬧了什麼所以才讓他背後的傷口成嚴重成了那樣?

她突然覺著兩人會躺在一張榻上很有可能也是她的緣故。以書珃的口氣,她昨天對蘭雪辭分明就太過依賴。說不好就是她強拉著人上了床,她的衣服可能是自己脫的,但他只脫了一件外袍,所以他身上的衣服不會是她強脫下來的吧?

其實她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只是蘭雪辭的衣服還真不是她強扒下來的,但也是在她的一番威脅下不情不願地褪下的,所以這兩者也沒什麼多大差別。

還有他唇上的傷口……定然就是她咬的了。

看來不是蘭雪辭對她做了什麼,而是她昨晚上趁著酒瘋強迫著他做了什麼。

腦海中隱隱閃過一副她強啃著人壓著人的畫面,那時他似乎額角還沁著細汗,臉色很是難看,那是因為她壓到他傷口了。雖然他那時狀態已不算太好,但也有在安撫著她,是她死死哭著抱著不讓他動彈半分,所以才會導致他背後的傷口撕裂得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蘭雪辭傷得不輕,而她自己安然無恙,只能說她幸運遇著的是蘭雪辭。若是換了個人,即使他不發脾氣甩袖而去,在那種情況下,她也絕對不能像今天一般還能完好無損,而是早就便被人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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