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晚突然想到什麼,又從他懷裡抬起腦袋,不滿地道:“你為什麼不抱我?”
她不等他反應,便即刻拽著他的手圈住了自己,並狠狠威脅他道:“不許鬆手。”
蘭雪辭淺淺嘆息。
少女喋喋不休地叮囑道:“蘭師兄,我走了以後,你要記得想我。不許看其他女子,不許喜歡上別人,更不許趁我不在,你就一聲不吭地娶了別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後頭,更是忍不住哽咽了聲音。她緩緩抬起頭,不放心地問道:“蘭師兄,你不會娶別人的吧?”
少女的眸中蓄著水光,她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似乎一定要得到他的確切答案才能安心。
須臾,蘭雪辭終於微微點了點頭。
少女繼續念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的,絕不能反悔。”
“晚晚,那日你在幻陣中看到了什麼?”蘭雪辭倏地問道,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綏晚不答反問:“蘭師兄,你還會回京嗎?”
蘭雪辭微微蹙起眉頭看她,她到底在逃避什麼?
蘭雪辭還沒來得及將自己心中的疑慮問出口,便又聽得她說道:“蘭師兄,今年我就及笄了。去年我生辰之時,你不在潯月,今年我及笄之禮,你會回來的對吧?”
“嗯。”蘭雪辭微微點頭。
她道:“你欠我兩個生辰禮物,下回記得要一併給我。”
蘭雪辭皺眉,“不是給了你玉佩?”
她面不改色地道:“那個不算。不然你把另外那枚玉佩給我,我就勉為其難地將它當作去年的生辰禮物好了。”
繞了半天,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他從來沒提過另外一塊玉佩之事,那就只可能是……一旁的竹瀝立即躲開他的目光,訕訕然別過頭去。
他道:“我沒帶。”
她冷靜自若地應道:“你可以讓人去取,我不急。”
兩盞茶後,綏晚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終於心滿意足地揣回了懷中。她從袖中掏了掏,須臾又掏出另外一枚玉佩來,將玉佩繫到他的腰間道:“你可千萬不要弄丟了。”
蘭雪辭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腰間甚為眼熟的玉佩,靜了片刻,道:“晚晚。”
綏晚面不改色地說道:“既然你都給了我,那這枚玉佩的歸屬權自然就是我了。”
她收回手,警告道:“你既然收了我的信物以後便是我的人了,不許趁我不在的時候沾花惹草。”
聞言,蘭雪辭頗有些哭笑不得。
“你真的想好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