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攸寧公主可是歇在這間殿內?”
徐元點頭:“不錯。”
景翕帝問:“容卿的意思是婉婉是在此處中的麝寒香?”
容硯沒有說話,緩緩在殿內環顧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柱子後桌案上擱著的那個微型香爐上。
景翕帝沿著他的視線看去,朝著徐元道:“拿過來。”
徐元走過去拿起香爐,看了看又放在鼻下嗅了兩下,沒察覺到有何異樣,於是微微搖了搖頭。
他將香爐遞給景翕帝,景翕帝知道自己也看不出何種不同便讓他直接給容硯。
七星接過徐元手中的香爐,先是揭開爐蓋看了幾番,然後又掏出了一方帕子認真地擦著爐壁,直到覺得擦乾淨了沒有其他問題了才將香爐遞給容硯。
這一幕看得景翕帝和徐元臉上的肌肉連連抽搐。
容硯卻很是平淡地接過香爐,絲毫不覺得有何奇怪。
他先是打量了香爐的外型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揭開爐蓋,他沒有直接去聞,只是看了看爐中殘餘的少量香灰才道:“這只是普通的香料。”
徐元點頭:“奴才方才也瞧過,確實都是宮中常用的一些香料。”
景翕帝不禁疑惑道:“難道不是?”
容硯將香爐遞給七星,道:“倒出來。”
七星將帕子墊在桌案上,將香灰全部倒了上去,容硯拿起一根銀針撥了兩撥。
景翕帝問:“可有發現異樣?”
容硯默言片刻,重新拿起了香爐察看,突然他的目光停頓在了爐壁裡頭的某一角落處。他拿著銀針撥了兩下,便挑出了一小塊黑漬出來。
“這是何物?”
容硯看了看銀針上的黑漬,皺著眉道:“雀翎香。”
景翕帝不解:“雀翎香?”
容硯解釋道:“雀翎香可以用來溶解萬物,任何東西只要用雀翎香溶解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徐元道:“容公子的意思是這爐子裡的麝寒香被這雀翎香溶解掉了?”
容硯微微搖了搖頭:“只能說這爐子裡確實用過雀翎香溶解過某物,不能說它一定是麝寒香。”
景翕帝只當他說得委婉之辭,心中卻是已經默認了這一想法,頓時怒火中燒,氣得一掌猛地拍在了桌案上。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至於是不是麝寒香,待我回府研究一番,出結果了再告訴皇上。”容硯將銀針遞給七星,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