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是麝寒香?”
景翕帝還是有些不可置信,麝寒香這種陰寒之物怎麼會出現在宮中,會出現在自家女兒身上。
容硯微微點頭,淡淡道:“我讓書珃檢查過,她的手臂上確實有條三寸大小的銀線,確認是麝寒香無疑。”
景翕帝顯然也知道人中了麝寒香之後的跡象,只是他還是有些不解,於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徐元。
徐元搖了搖頭,道:“宮中向來是沒有出現過麝寒香這種陰毒之物的記錄。早在公主回宮之前,奴才便讓人把宮中那些不乾淨的東西都清理了乾淨。”
徐元也不明白,麝寒香這等骯髒之物是如何混進宮裡來的。
“都是奴才的失職,才讓公主遭了此罪。”徐元垂首叩跪在地。
“朕知你最是盡職忠心,又如何能怪你。”
說著,景翕帝便想要上前去扶,容硯見此眼皮微掀,七星便趕緊上前將人給扶了起來。
景翕帝佯怒道:“日後莫要說這等話了,若是連你都信不過,身邊還有何人又能讓朕信任。”
徐元鬆了一口氣,朝著容硯躬身道:“多謝容公子。”
“徐公公客氣了。”
七星扶起徐元後,便回了容硯身後站著。
容硯抿了抿唇,他看向景翕帝道:“皇上可還記得容硯一年前離京之時說過的話?”
景翕帝靜默片刻,點了點頭道:“朕讓人去查探過,你說的那些事確實存在諸多疑點。朕本顧念著當年情分,放他一馬,可朕沒想到的是他會因此而變本加厲……”
景翕帝頓了頓,臉上驟時陰雲密布,他沉聲道:“一個半月前婉婉回宮遇刺,朕讓徐元沿著當日的蛛絲馬跡去查,那批殺手果不其然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朕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想要了婉婉的命!”
聞言,容硯的眉心卻是不動聲色地跳了一下,袖袍之下的指尖微縮,他道:“一個多月前遇刺?”
景翕帝道:“當日婉婉被黑衣人逼落於寒潭之下,幸得澹臺晉所救才免於喪生。”
難怪她的身子差到了如此程度,竟是落入了寒潭的緣故。
“容卿,你告訴朕一句實話,婉婉她……”景翕帝張了張唇,後頭的話卻是不敢再問了。
容硯卻是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道:“不好說,以她如今的身體情況來看,倘若不能找到救治之法,她可能最多也就撐個兩年時間。”
此話一落,殿中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景翕帝和徐元的臉上一片哀戚,愁雲密布。
容硯則緊緊皺著眉,薄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看來那件事他的確得抓緊時間了。
半晌,容硯微微抬起眼皮,打量著周圍之物,徐元見他如此模樣便問道:“容公子可是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