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連郕微微搖了搖頭。
以那人的不凡氣度,走到哪裡都會受人矚目。獨這一份氣質,甚至這世上都難以找到另外一個能與之企及之人,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尋常之人。
澹臺晉抿了口茶,這才不緊不慢地道:“所以說,外頭越是傳他尋常,這本身就很不尋常。”
連郕連連點頭:“殿下言之有理。屬下已經讓人查過,容硯此人,如今和殿下差不多年歲,自幼便隨著他父母離京,這一走便是二十年,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何處,至此便失了蹤跡,他是前兩年才回的潯月。”
“他父母可有同他一道回京?”澹臺晉問他。
連郕搖頭:“不曾,就他獨自一人。”
澹臺晉突然笑了:“這倒是有些意思,你可知他們是何緣故離開了潯月?”
連郕點頭:“此事在潯月並不是什麼秘密,當年這件事在潯月鬧得浩浩揚揚,屬下已經打聽清楚了。”
接著,連郕便將容硯父輩容楚和景翕帝當年的恩怨詳細地說了出來。
澹臺晉聽得卻是眯了眯眼,須臾,他道:“那個女子是何來路?”
“不知,沒有人知道她的來路,那個女子很是神秘,就像突然冒出來的一般,而後她便又帶著容楚父子二人憑空消失了。除了容府之人,外人都不曾見過她的相貌,甚至連她的名字都無人知曉。而容府裡頭的人口風嚴實,我們的人難以滲入進去打探虛實。唯恐打草驚蛇,只能將人撤了回來。”
澹臺晉撫了撫杯沿,勾了勾唇:“即便你們動作再輕,只怕人已經知曉了。”
“呃……”連郕一愣。
“說吧,還打聽到了什麼?總不至於就只有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倘若你們就這點能耐,本殿下還要你們作甚。”
“……”那殿下您真是太看得起屬下們了。
連郕默了默,才道:“容硯確實是一個很神秘的人,一年多前他離開潯月之後,便消失在了離潯月最近的畢陽城內,在畢陽徹底失去了蹤跡,而後直到去年年前才又出現在潯月,就是宮姑娘及笄那日,他便是在那日回的潯月。”
澹臺晉問他:“他回潯月之前,最先出現的地方在哪?”
“畢陽。”
“畢陽……”澹臺晉微微眯了眯眼,“容硯。”
他意味深長地默念了幾遍此人的名字,聽得一旁的連郕渾身一震。
殿下您的品味還真是有點獨特。
片刻過後,澹臺晉突然笑開:“還有呢?”
殿下您能不能不要笑得如此驚悚,他看得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