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抬手抹了抹脖子。
“即便你們攔著,攔得了一時也攔不了一世,以他的能力,遲早能調查清楚的。”
七星驚訝道:“主子猜到是何人了?”
“嗯。”容硯頭也未抬,淡淡應了聲。須臾,他擱下手中的筆,緩緩抬起頭,“罷了,你還是去找些人攔著,不必大動干戈。”
“是。”
七星點頭,他默了默,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宮裡主子可要讓屬下帶幾句話?”
這話自然問的不是景翕帝。
話音一落,空氣有著片刻的寂靜。
七星頓時覺得四周涼風習習,恨不得糊自己一巴掌,沒事多什麼嘴!他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
而且,他此番進宮哪有機會去見宮姑娘。
眼見著容硯的目光越來越涼,七星果斷道:“屬下馬上就去。”
話音未落,人便立即消失在了院中。
嗯……他得體諒一個被禁足了半個月且因身子虛弱出不了門之人。
——
晌午陽光正盛,綏晩喝完藥,便讓人搬了張美人榻放在外頭。
即便外頭的陽光正好,冬日裡的溫度也算不上太高。她拿了床薄毯覆在身上,躺在美人榻上半闔著眼。
暖陽拂面,雖然已過冬寒,但時不時吹過的清風還是讓她起了絲絲涼意。不多時,她便又讓人給她拿來了個湯捂子,直到懷裡暖烘烘的,她才靜下心來享受著這難得的冬日暖陽。
須臾,一陣衣衫摩擦的聲音響起,綏晩隱隱覺著背後有人靠近,但她懶得睜開眼睛,依然維持著背對著身後之人的姿勢。
“公主。”連霜喚她。
“嗯?”淺淺的氣音從鼻腔中發出,慵懶而又漫不經心。
“殿下來信了。”她道。
聞言,綏晩終於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她緩緩睜開一條眼縫,半眯著眼道:“什麼信?”
連霜將適才從信鴿上取下的信遞給她。
綏晩鬆開懷中的湯捂子,從她手中接過信筒,從里抽出一張紙條,緩緩鋪展了開來,她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在看到紙上第一句時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只見信上寫道:
吾之小婉婉: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