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珃不由得奇怪地看了綏晩一眼,貴妃娘娘不知道真相,可主子不是明明知道人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這麼說。
“是啊。”文惜雲淨了手,繼而疲乏地揉了揉兩鬢的穴位,睏倦道,“忍冬,你托人去她老家問問,可別是出了什麼事。”
忍冬頷首:“是,娘娘。”
文惜雲正欲起身回寢殿休憩,這時一名宮女慌慌張張從殿外跑了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忍冬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沒看到娘娘和公主在此談話,來人……”
文惜雲立即抬手阻止她:“相必真有什麼急事,不妨事,說罷,到底發生了何事?”
忍冬雖噤了聲,但還是冷眼看著那名宮女。
蹲在地上的綏晩心頭一跳,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聽得那闖進來的宮女大聲喘著氣道:“娘娘,朝……朝雨出事了,她死了。”
“咚”地一聲,忍冬手中的一盆水驚得打翻在地,由於忍冬和綏晩隔得近,濺得兩人的裙擺當即沾了一半片水漬。
然而,此時的綏晩卻沒心思去顧及髒了的衣裙,不知是震驚還是什麼,只聽得?“嘭”地一聲,她手中的果盤也打翻在地,果盤中的金黃色果子也因此盡數滾了出來,滾了一地。
綏晩下意識地就去看文惜雲的反應。
只見她臉色發白,嘴哆哆嗦嗦張了幾下,而後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母妃!”
“娘娘!”
傾雲宮寢殿。
文惜雲失神地坐在榻上,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張唇道:“屍體在哪發現的?”
宮女跪在地上叩首:“回娘娘的話,是……是城外亂葬崗。”
文惜雲的雙眼沒有半點光亮,喃喃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月前。”
良久,榻上的人都沒有隻言片語。
綏晩輕著腳步走進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緊張,捏了捏裙角,才大著膽子向榻邊走了幾步,抿了抿唇道:“母妃。”
文惜雲看著頭頂的床幔,沒有說話。
綏晩緩緩抬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母妃,我……”
只見文惜雲突然扭頭,那雙眸子就像淬了冰一般,裡面沒有半分溫度,此刻就像看一個毫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冰冷冷地看著她。
綏晩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