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
見著容楚回來,蘭心棠立即招呼著人給他倒了杯茶,等他潤了嗓子之後,才不緊不慢地問道:“今日又碰著了那小姑娘?”
容楚的指尖摩挲杯口一圈,點了點頭。
蘭心棠親自拿著茶壺給他續了水,半壓著壺蓋湊近了道:“這三天兩頭的來個偶遇,莫不是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容大公子,你這魅力……嘖嘖不減當年啊。”
蘭心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說什麼呢?那姑娘哪是對我有心思,分明就是衝著阿硯來的。”他立即擱下茶杯,拉著她的手稟明心思,“而且,我的心裡從來只有夫人你一人。”
“少來。”蘭心棠一把拍開他的手,勾著一把凳子挨著他坐下,“說真的,這幾天的接觸,你覺得那個小姑娘怎麼樣?”
“挺好的,只不過……”他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古怪神色,想了想才道,“就是眼光不太好,怎麼會看上阿硯。”
蘭心棠提醒他,“那是你兒子。”
“你看那小姑娘俏皮活潑的,阿硯那愛搭不理的性子,知道怎麼討人家姑娘喜歡嗎?他要是能學到我的一半精髓,也不至於還沒將人哄回來了。”容楚的語氣滿滿都是對自家兒子的嫌棄。
“你以為你家兒子像誰,父子倆一個德性,一個比一個倔,這麼大個人了還怕藥苦,連藥都不肯喝的人還好意思笑別人。”
說到喝藥,容楚立即便噤聲了,夫人的話他不能反駁,特別是說到這事就更加沒法反駁了。
良久,他才憋出一句:“你說得對,兒子像我。”
“行了,你也跑了好些日子的皇宮,聽到了什麼?”蘭心棠問他。
聞言,容楚微微蹙眉,“即便我倆有心成全如今也是為難。”
容楚湊在她耳邊低語幾句,蘭心棠也不由得攏起眉頭,道:“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
容楚嘆氣:“這事又不是你我說了算。”
“那你別在他面前提起此事,不然以你兒子的性子,獨自悶在心裡還不得多難受。”蘭心棠嘆了口氣,“情分一事求之不來,大抵真的是有緣無分罷。”
“這事弄成這樣還能怪誰?即便毒發也是他自找的。”
“不許你詆毀我兒子啊。”蘭心棠警告他。
容楚果斷服軟,“不詆毀,你家阿硯最好,夫人說什麼都對。”
不一會兒,蘭心棠又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跟前,低聲道:“要是阿硯毒發了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個姑娘來給他解毒?”
容楚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有本事他就別惦記人姑娘,不然這時不時的毒發對他身體也不好啊。”蘭心棠一臉真誠地看著他,提議道,“反正這兒媳婦也沒了,找個姑娘給他解解毒紓解紓解壓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