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了轉脖子,跳下了榻來,道:“今日多謝容公子的款待,改日再會。”
說完,人便消失在了屋內。
“虞姐姐……”竹瀝本也想跟著她從窗口跳出去,可話都還沒說完,院中又哪還有她的人影。
七星無奈搖頭:“這虞姑娘的性子還真是,怎麼說一出是一出的……”
——
連霜眼見著自己與前方那道身影相差的距離越來越大,她趕緊加大步伐急步跟了上去。
“姑娘……”連霜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嗯?”
“這若是讓殿下知道您這兩日沒有去宮姑娘那裡,反而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同那容公子下棋品茶……”
白衣吞了口酒,道:“怎麼,你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我這幾日具體做了些什麼?”
連霜一臉苦兮兮,她哪敢,她即便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子。
雖說殿下是讓她跟著姑娘,美其名曰保護姑娘,可還不就是變相地要她好好看著姑娘,可她又哪是能看得住姑娘的人,隨隨便便都能甩掉她,如今讓她跟著也只不過看在她一副“可憐悽慘”模樣,從而可以好讓她到時候可以回去交差。
這樣其實還不如不讓她跟著,因為又不許她給任何人傳消息,更不許她給殿下打小報告,每日裡各種威逼利誘,這種獨專“欺壓”行為活生生地像極了自家殿下。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一個堂堂暗衛活到這個份上也真是足夠悽慘。
然而,這都還不是最心酸的,等到殿下日後知道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他再怎麼樣自然也不會拿姑娘出氣,但對她就不同了,她就真的只是一個暗衛啊。
這喝酒都還是小事,但若真要讓自家殿下知道姑娘每日裡與那容硯下棋談心朝夕相處,而她又沒有阻攔,那殿下還不得扒了她的皮。
所以,連霜這幾日的主要任務便是勸著白衣少喝些酒,或者少往容硯那兒跑幾回,能少一回是一回,以試圖來儘量減輕自己的罪孽。
“姑娘,您……”
“嗯?”白衣倏地回過頭來,漫不經心地眯了眯眸,神色有些危險。
連霜頓時噤了聲,心虛地別開眼。
白衣嗤笑一聲,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撫道:“乖。”
連霜欲哭無淚地望天。
殿下,真的不是屬下不阻止,實在是姑娘氣場太強大,她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