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利用這一點將人引進了宮,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對話竟然會被門外的朝雨給聽了去,文惜雲又豈能留她,讓忍冬將人給除了,正欲毀屍之時不曾想又被在那裡綏晩給發現了,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此事陷害給了綏晩。
如果不是後來她發現了更加有趣的事情,文惜雲最初是沒想要放過容硯的,畢竟他壞了自己這麼多好事。
那個風瀾七皇子竟有意與玥曌結為姻親,這倒是有趣了,三個人的愛恨糾葛,就好像當年的他們一樣。
文惜雲突然就改了主意。
既然她過得不好,那麼誰也別想好過,比起只是簡單地殺人,她倒更想看到他們因愛而不得而飽受折磨的樣子。
有什麼比兩情相悅卻不能在一起,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嫁給他人更痛苦?
想到自己手中的那顆冰蓮子,一個計劃便她的心中緩緩成型。
她讓忍冬盜了玉佩,然後約了容硯出來,果不其然,容硯為了那顆冰蓮子就不得不步步退讓。
看到綏晩痛苦不已的樣子她確實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意,可這點痛苦還遠遠不夠。
於是,她動了手,她的女兒果然就更加痛苦了。
她也因此被囚禁在了傾雲宮,她又怎麼可能甘心眼睜睜地看著綏晩順遂地嫁到風瀾,毀了傾雲宮是她早已打算的事情,但外面的人看得緊,她一直沒有找到時機。
“那日你的出現給了我可乘之機,如果不是容硯這個變數,你理應就棲身在了那場火中。說起來,你是應好好感謝他。”文惜雲緩緩擱下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但沒想到,你會為了我竟與他反目成仇。”
這世間的事誰又說得好,雖然這本就在她預料之中。
文惜雲勾了勾唇:“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
綏晩的臉色白得不像話,良久,她微微張了張唇:“所以你今日約我過來是想殺我?”
文惜雲笑了一下,倏而抬頭,朝著她身後開口道:“你就不打算出來一見?”
綏晩轉頭看向身後。
她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暗中跟著她,這也是為何她能如此放心過來。雖然很多事情她不了解其中恩怨,但她也還沒傻到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過來送死。
可等她看清那從樹後走出來的人的模樣,她訝然道:“裴統領?”
她以為那跟她的是容硯的人,畢竟容硯在此,但沒想到……難不成其實一直都是她父皇讓人在暗中保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