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青也沒戳穿,因為他也覺得這個話題轉移得好,如此想著心裡又暗暗為七星拍了幾下掌。
聽到七星的話,書珃果然就分外沉默了片刻。
先前書珃看到綏晚留在窗台上的紙條,本來是火急火燎地要趕去後山,但不曾想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當時竹瀝正數落著那幾人不講義氣,他雖然武功不是很好,但也還是可以幫忙下下藥放放毒什麼的,怎麼能說他一點用都沒有呢。
最主要的是,連自家師兄都嫌棄他會拖了他們後腿,那麼多人竟然沒一個人肯帶上他,說什麼都不讓他過去,要讓他在寺里等消息。
雖說他也知道他們說得有理,自己跟過去只不過是在給他們添麻煩,可真要讓他一個人在這裡擔驚受怕地等消息,而他們所有人卻在那裡出生入死,他怎麼可能真的坐得住,於是在屋內待了沒多久就跑到外面來溜達了。
他邊走邊不停地罵著,這個寺廟怎麼那麼大,平日裡隨隨便便都能遇上幾個人,今日怎麼一個都遇不上,難不成都跑去了後山?
想到此,他的心裡果斷又不平衡了,是以在他晃悠了好大一圈而終於看到了一個活人,不,是一個熟人之後,他的兩個眼睛都是放著光的,當即就把書珃給攔了下來。
當聽到她說要去後山之後,竹瀝哪還肯放她過去,憑什麼就他一個人在這裡擔驚受怕著,說什麼他也得拖個人陪著,於是他就憑藉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把書珃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其實兩人並不怎麼熟,而且書珃當時一心只記掛著綏晚的安危,就更加不想和他寒暄多言。
但竹瀝卻一副兩人很熟的模樣,告訴她他師兄已經去了後山,他師兄會好好保護她家主子的,讓她不用擔心,用不著多久兩人就會回來,他們倆正好可以趁此去他院子裡喝個茶什麼的,這一會兒的工夫很快就過去了。
當時書珃還沒怎麼想得明白其中的聯繫,就在她思忖猶豫之際,竹瀝卻是直接一把將她拖走了。
後來書珃想著有容硯在那裡,自家主子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便也隨他去了,況且她看著竹瀝一副十分熱情好客的模樣,也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於是便同他坐了一會兒。
竹瀝、白青、七星一起混跡多年,向來只要這三人湊到一起就能說一台戲,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有竹瀝在這裡又怎麼可能會讓場子冷下來,從天南侃到地北,從天文地理聊到風土人情,說得是那個繪聲繪色。
書珃一時間倒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於是這一坐一個時辰便過去了,書珃終於感到了不對勁,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他們怎麼還沒回來,想著便要起身。
可竹瀝又怎麼會讓她走,口上不停地安撫說這很正常,有些事肯定沒那麼快處理完,而且這兩人說不準也有話要說,她這一過去不就是打擾了人家。
竹瀝把她又拽回凳子上,這次也不和她胡侃了,倒是乾脆和她一本正經地說起了那文惜雲的事情,本來他師兄今日也是要去處理此事,這件事她們遲早會知道,他即便是告訴她也無妨。
書珃也一直疑惑著此事,聽他說起便又再坐著聽了一會兒,不曾想這一坐一聽間便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