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一炷香後,黑衣人全部被制服, 大喜之日見血本就是大忌, 岑陌身邊的侍從指揮著一部分國師府的人押著黑衣人,剩下的一半清理街道,他們訓練有素,很快恢復如初, 除了被捉拿的黑衣人外, 像是沒發生過打鬥一樣。
喬珞這才真切體會到經過訓練之人的厲害之處,看似和普通侍從一般, 可這功夫卻是實打實的,尤其是岑陌身邊的人。目光收回徑直走到岑陌面前:「你是不是該跟我說些什麼。」
「恩?」岑陌抬頭,疑惑地眨眨眼,「說,什麼?」
「上次及笄之禮上,你是及時的趕來又是從哪裡得的消息的?還有之前遊船上你的人為何會來遲,莫非連有黑衣人動手的事都了如指掌,故意晚來一步,好演出戲?甚至早在當初玉珍閣碰到公主,你又怎麼出現恰巧出現在那?且說這次為何你能未雨綢繆地,帶著侍衛裝成普通下人的模樣前來迎親?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國師您信麼?」
「我···你聽我解釋,有些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岑陌有些慌亂,急忙上前拽著她,喬珞一把掙開。
「本來我願意裝傻,假作不知,可你一邊與我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一邊又如此算計,把我當做什麼?」
岑陌嘆了口氣無奈道:「沒錯,有些事我確實知情,提前做了安排,但這···並不是無疑瞞你,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其餘迎親的人全都愣在原地,這好好的,怎麼主子就和夫人開始鬧起來了,該不會親事要黃了吧····可主子明明對這次婚事重視得很,怎會如此?
他們這些手下此刻還是閉嘴的好,千萬不能摻和進去,萬一得罪了其中一個,等秋後算起帳來,一個都跑不了。
「不得已的原因···罷了,是我不該奢求太多,你能在關鍵時候保我性命無憂已經是我賺了,怎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方才話就當是傾絡方才被驚嚇說的胡言亂語,現在已經無礙,還是趕路吧。」相互利用便也罷了,讓喬珞有些心塞的是這人明明說著要好好處處,卻還是這般什麼都不肯說,顧自做好一切安排,城府之深讓她有些害怕。
這般模樣分明是生他的氣,岑陌哪肯讓她走,把人拉到懷裡,任由著她掙扎拍打也不肯放手:「乖,聽話,我們好好談談好好不好。」
溫柔似水的聲音縈繞的耳邊,飄進心裡也不自知,喬珞僵著身子,嘴裡嘀咕著:「你把我當小孩子哄麼?」
「可不是,本來就還小。」
喬珞老臉羞紅,冷靜下來細細想來,似乎她自己過於任性了,又瞥到旁邊都是人意猶未盡地看著這邊,這下連耳朵也燒起來了,拍了拍後背:「你先放開再說。」
「就不放。」
「你看誰才是小孩子。」喬珞覺得有些好笑,「好了,今晚我們有的是時間,別在這大街···小心!」
窮途末路的黑衣人趁著旁邊的侍衛放鬆警惕掙脫而出,知道任務失敗接下來要面對的不是嚴刑逼問就是一死,眼神陰狠地盯著相擁的兩人,這次的目標雖然是成親的新娘子,但此刻哪管那麼多,死死地瞪著坐在輪椅上背對之人,舉著利刀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岑陌的後背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