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嘆一口氣,陽台外有零星的燈光照進來,墨發鋪開的沙發,那明亮的眼睛,在黑處一閃一閃著,深處漸漸湧起迷惑與糾結。
靜謐的空間,久久的,只能聽到的只有心跳,一下又一下,然後好像越來越快。
「煩死了煩死了,為什麼要親她呀啊啊啊啊!」伸出手煩躁的揉著自己的頭,心頭湧上的陌生情感讓陳初善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親誰呀!」臥室的燈忽然亮起,隨後傳來滿是倦意的聲音。
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陳初善坐起來看著臥室里緩緩走出來的方思思,穿著印著海綿寶寶的睡意,睡眼惺忪。
「方思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陳初善語氣裡帶著驚訝,隨後又滿是怒氣「你回來你怎麼不早說,害我找你老半天。」
方思思被陳初善這怒氣滿面的樣子有些嚇到,看慣了溫和謙潤的陳初善,這霎時間有些……奇奇怪怪。
「我……我回來有挺久了,我給你打電話,但是你的手機,沒帶。」睡意被嚇得逃竄,方思思一個激靈,然後立馬解釋。
似乎意識到自己這般遷怒的行為有些過分,陳初善嘆了一口氣,眉目漸漸柔和「對不起,找不到你我有些擔心。」
心裡對自己這撒謊的行為滿是唾棄,再次脫力的躺回沙發,但方才那一激動,身上的酸痛捲土重來,讓陳初善疼得直咧嘴。
「沒事,學姐對不起啊!早知道我就在那兒多等等你了。」聽到陳初善這樣說,方思思也有些愧疚,繞過沙發緩緩走到陳初善身邊。
可是陳初善卻來不及再說別的了「思思,幫我去把行李箱裡的雲南白藥噴霧拿來,還有消毒酒精。」這番說話,陳初善感覺嘴唇疼的同時,有什麼流進了嘴裡,一嘴的血腥味。
剛才沒有仔細看,這般走近才看到陳初善的狼狽。
身上和頭髮都沾著沙,本性感的紅唇此刻腫的老高,沿著一邊還有血流下,滴在身上。
「天吶!學姐你這是怎麼了,等……等我,我馬上去拿藥箱。」一時間有些慌亂的衝進臥室,然後聽得一陣乒鈴乓啷,急促的腳步聲踩在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你慢點,別急。」動靜大得陳初善不得不再次忍痛出聲,但是話落時方思思已經來到了沙發邊。
畢竟兩個人都是從事醫務工作的,隨身怎麼會不帶個藥箱呢。
酒精棉碰到傷口的感覺是很刺激的,尤其這傷口還是頗為敏感的嘴唇,那滋味不用說,簡直「爽到飛起」。
「學姐,你到底幹什麼去了,這怎麼把嘴弄成這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誰咬了呢。」看著齜牙咧嘴的陳初善,方思思內疚越發嚴重。
「不是被誰,是被狗咬了。」消了毒的嘴唇不僅痛而且麻,說起話來嗚嗚嗚的,有些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