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善本意是想和花紫見睡在一張床上就可,但是聽在對方耳朵里卻不是這個意思了。
一下子俏臉再次變得通紅,伸出食指,指著陳初善的半天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睡吧,我睡覺很老實的,我睡得離你遠點還不行麼?你就別趕我了吧!」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捏住花紫見杵到自己面前的手指,一臉乖巧的說。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特地向床的另一邊縮了縮。
被窩裡的人眼裡隱隱有著哀求,床前檯燈的光滿映進了眸子裡,清澈得若一處清泉,沒有半點雜質,滿滿的都是誠意。
似乎被這雙眸安撫了下來,花紫見緩緩躺下,收回手,但還是不確定的在問「晚上不准碰我啊!」
「放心,我肯定不碰你,我離你遠遠的。」陳初善見花紫見答應自己可以睡在這裡,已經是心滿意足小鹿亂撞了,也不存其他心思了,甚至於為了讓花紫見再放心些,又往邊上縮了縮。
這句讓人放心的話並沒有讓床另一邊的人開心,反而眉眼攏在了一起,一點鬱氣集結在心頭。
有必要離那麼遠嗎?不碰你幹嘛不去睡沙發。
暗自糾結半響,再回神時身旁的人呼吸已經變緩,安靜的平躺著,稍稍側頭就能但看到對方的側臉。
兩瓣薄唇微張,嘴角還輕勾著,似乎在做著什麼好夢,整張臉全然是安靜美好。
受那睡意感染,花紫見無奈的深呼吸,然後自我催眠著,也慢慢合上了眼。
說實話這一覺陳初善睡得很好,但就是剛開始總感覺到有些涼颼颼的,以至於她不得不在朦朧中尋找暖源,直到最後不知道鑽到哪裡,反正非常暖和,然後一夜好眠。
可是這暖和逐漸變得越來越壓抑,讓人慢慢的有些喘不過來氣,直到陳初善已經沒法再憋住氣,眼睛緩緩睜開。
天還沒完全亮,但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近在咫尺的臉很好看,長得和花紫見一模一樣,恬靜的熟睡在她的肩頭,甚至低頭嘴唇就能碰到那潔白的額頭。
一臉滿足的看了又看面前的人,然後忍不住的用鼻尖碰了碰那人的頭頂,繼而輕輕的吻一下。
真好,這夢,讓她感覺好真實。
迷了眼勾起唇角,睡意漸漸回籠,眼前的臉也變得模糊,但是心中卻已然覺得安然,甚至是幸福。
可是,這憋屈的感覺卻依然沒有消散,而且越來越能感覺到身上的物體變重,尤其是肩頭,僵硬得無法動彈,又麻又痛的感覺。
等一下,肩頭?!
將將閉上一分鐘的眼再次睜開,連帶著整個人都一震,然後入目的依舊還是半分前看到的,可現在陳初善的心情,卻沒有那麼美好了。
艱難的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