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蒙子那裡出來,陳初善開著車,穿過重重高樓大橋,在喧囂聲遠去的時刻,腦海里還迴響著……
「嚴格來說,催眠這個東西,自然成功的條件是很難的,就像剛才那個客人,必須要他自己願意,然後在一個安靜的空間,我才可以成功的引導他,像你說的一下子都啥也不知道了,你當耍戲法呢?」
說話的人優雅的坐在辦公室正中的躺椅上,看著不遠處辦公桌前一臉凝重的人緩緩說道,端莊眉眼中流露的趣意,不自覺的帶著一點吸引力。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如果在藉助藥物的前提下,應該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有催眠的手段,是反其道而行,刻意將人的情緒放大繼而暴躁化。」手撐在辦公桌的做面上,合攏的放在下巴處一臉認真的在思考。
畢竟是正兒八經的醫生,雖然陳初善所學的專業和心理學遠遠搭不上邊,可是曾經也跟著雪蒙子上過相關的輔修課的,所以在這個方面,陳初善自然還能有點想法。
「這個,也不是做不到,但你畢竟是學過醫的,所以對催眠的靈敏度相對普通人較高,要是將你催眠至此的話,那所用的藥物,肯定……」思考著陳初善話里的可行性,西蒙子蹙了眉,下意識說道。
「不可能是正常渠道能得來的。」眼裡的暗光在不斷閃爍,翻湧而上暗流使得眸色變得深沉,然後記憶力經歷的一切都在被有意識的回憶,一幕一幕,企圖要將每一個畫面都調用出來,抽絲剝繭。
「國內對藥的監察很嚴,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頻繁對你用這種東西,肯定是有尾巴留下來的,而且催眠都有暗示的物品做鑰匙,一般這種東西即便不是貼身物,對被催眠者來說,也不可能是陌生的,說起來要查的話,對你來說應該不難才對。」
「的確是不難,很多東西我都想得到,甚至於催眠的過程,還有事情的主導者,方方面面,我已然了解得差不多。」放下了手,斂了情緒,面上也帶了一點柔和,似乎早已將一切都瞭然於心。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講故事啊!?」分析了半天卻發現對方根本啥都知道,這語氣霎時間也就變得沒好氣來。
搖搖頭,陳初善沒有在意雪蒙子的語氣,只是忽而蹙了眉,然後眼裡朦朧起來,變得迷茫。
「你是心理醫生,我找你肯定是說關於心理的事,就像你說的,我也是醫生,對於催眠相當於天生加了防禦,但是我卻依舊被催眠了。」
「我本是有著十足的信心,但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所以我想讓你,再催眠我一次,有些事情,是非明白不可的,而往往這種事,總會是當局者迷。」
變得安靜的空間,說話的人語氣里有些不明覺厲的帶著一股堅決,就仿佛是世間最理智的人,在全力尋找,圍繞在自己身邊的迷霧,到底是什麼?
火紅的天際一線,與藍天白雲交際,奏唱著一曲紅與藍的交響曲,遠處有嬉笑的聲音,稚嫩又清脆,就像是風鈴動時的聲音一樣,乾淨,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