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端出去記得要洗手啊!洗完手才能吃飯。」
「知道了知道了,我聞到了魚香,鍋里那魚怎麼還不起鍋。」
「魚要最後盛盤。」
廚房裡的三個人好一頓忙活,而那本站在廚房門口的人卻在說話間已經悄悄溜開。
洗手間裡,水聲嘩嘩作響,淋在那光滑白皙的素手上,而在水落下的地方,那手背處,拇指大小的紅印很是明顯,冰冷的水淋在上面,也絲毫沒有減輕那紅印半分。
「倒霉。」感受著陣陣灼燒的痛感,陳初善呢喃著,秀眉微蹙的盯著手背,她明明只是想露一手的,沒想到腦子卻不配合的在走神,不僅被油濺了,還被自家老媽一頓數落。
輕嘆一口氣,估摸著差不多了,陳初善關上水龍頭,打算離開,只是水聲停歇,瞧著鏡子裡的自己,陳初善卻又抑制不住的在亂想。
也不知道紫見和爸聊什麼了,不過以老爸的個性,應該不會挑明,但怕就怕明里暗裡對紫見一頓暗示,那就比較尷尬了。
紫見現在也沒對她表明態度,雖說看起來應該是不生氣了,但是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也拿不準。
唉,她就沒拿準過。
甩了甩手上的水,理了理額前微亂的發,然後轉身向著洗手間門口走去。
可是伸出的手才剛碰到把手時,門卻自己打開了。
「誒,紫見。」抬頭對上的臉依舊是那般溫婉秀美,只是那眉宇間的淡淡冷意,眸中透出的韻光,有點,讓人心裡毛毛的。
「手還疼嗎?」視線掃過陳初善的雙手,聚焦在那右手手背上的紅印上,詢問著,但語氣卻稀鬆平常。
「哦,不疼,小問題,輕微燙傷過幾天就好了。」揚起的臉上泛起明媚的笑容,示意花紫見並不用擔心。
而在那並不算寬的門口,剛好站在中央的人,剛好將路堵得嚴實,左右留出的縫隙皆無法讓一個人輕鬆通過。
有些訕訕的指了指兩側,陳初善看著花紫見面無表情的臉,忽然沉默下來的氛圍使得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那個紫見,飯應該做好了,咱們……」
「剛才陳叔說你三個月前進醫院了。」還沒完全說出的話被打斷,讓陳初善表情立馬頓住,然後又勉強的笑了笑。
「我是醫生,不是總進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