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哥。」楊遠是他的大師兄,嚴星河向來尊敬他,聞聲立刻睜開眼,強打起精神來。
何秋水在一旁靜靜地站著,似乎有些累,便抬了抬傷過的那邊腿,微微吁了口氣。
她一動嚴星河就注意到了,也是想都沒想,便伸手扶了她一下,何秋水愣了愣,忙向他道了聲謝。
楊遠這時似乎終於注意到了她,看了她一眼,然後問嚴星河:「這位是……」
「我是嚴醫生的病人。」這是何秋水說的。
可是嚴星河卻說的是:「朋友,何秋水。」
倆人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響起,然後彼此都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對方。
或許是他的表情或許震驚,何秋水秒慫下來,乾笑的呵呵兩聲,立刻改口道:「以前是,現在是朋友了。」
楊遠終於忍不住失笑了一下,緊皺的眉頭鬆了松,「難得星河跟個女孩子做朋友哦,蠻好的。」
「師哥開玩笑的。」嚴星河眉頭一跳,立刻扭頭看了看何秋水。
他的表情很認真,何秋水忙哦哦了兩聲,心說我也沒有誤會什麼呀。
這時候賀嫦一家出來了,眾人分別上車,前往答謝宴的飯店。
席間雖然依舊氣氛低迷,但總歸是好好把人送走了,沒有出任何差錯,大家的遺憾暫且都能告一段落,便也有了說話的心情。
何秋水是嚴星河帶來的,自然同他坐一起,又因為嚴星河不僅是賀廣發的弟子,還是他臨終時特地託付給賀嫦的那一個,於是便連帶著她都和賀家人坐在了一起。
「秋水是不是腳受了傷?」賀嫦望著何秋水坐下的姿勢,關切的問了句。
何秋水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賀醫生看出來了麼?」
「還沒好透呢,怎麼也跑出來了?」賀嫦望著她,微微笑了笑,仿佛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嚴星河這時忙替她解釋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先問她要不要來的,她也不好意思不同意。」
賀嫦聞言便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放過了這個話題。
倒是楊遠很好奇,「是怎麼傷的?」
「演出的時候沒注意,從三米高台摔了下來。」何秋水抿了口茶水,細聲細氣的應道,「幸好除了我沒別人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