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什麼主意都沒有,何秋水也嘆了口氣,有些垂頭喪氣,「算啦,其實也是我不好,要是我那天沒有……的話,也不會有後面一堆事了,更不會讓你也跟著使這個昏招……」
說來說去,源頭還是在她這裡,當時真是昏了頭了,想出那種餿主意來。
沮喪了一下,她又問:「您為什麼那麼排斥相親啊,寧願找人假扮女朋友也不願意去?」
「……我媽的標準是秦曼莉那樣的,換了是你,敢去?」嚴星河沉默半晌,嘆了口氣反問她。
何秋水:「……」臥槽換了我我也得找個假的演一場戲:)
於是她扁扁嘴,打起精神來,「算啦算啦,瞞都瞞了,過陣子再說罷,你現在去說,真的狗頭都要被打爆。」
嚴星河沉默:「……」感覺你說的挺對成功的阻止了我:)
他嘆了口氣,點點頭,有些生硬的轉換話題,問她吃飯沒有,何秋水搖搖頭,「沒呢,忠德叔不是來了麼。」
頓了頓,她又問:「你說那個小孩……會不會落下殘疾啊?」
「這不好說,以往這種高空墜傷的孩子很多都……他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很難了,更何況才結束手術而已,能不能渡過危險期還不知道。」嚴星河淡淡的應道。
何秋水哦了聲,「希望他能沒事吧,要不然,我估計那嫂子要被她老公跟婆婆給……怎麼會有這樣的婆家人?!」
她略去了兩個字,說到最後變得有些生氣起來,嚴星河隔著屏幕看她氣鼓鼓的臉,忽然便笑了笑。
「如果你能理解他們的想法,那你跟他們也差不多了。」他笑著吐槽了一句,又笑笑,「我也搞不懂,只能說我不是這樣的人,管好自己就夠難了,管不到別人那裡去。」
何秋水眼睛彎了彎,仿佛情緒好了些,「我看你也不像那樣的人。」
「這你就傻了吧,壞人哪有在臉上刻字的。」嚴星河忽然嗤笑一聲,調侃道,「我有時候心腸也很硬的。」
何秋水眨眨眼,似乎有些不解,嚴星河便道:「如果我的病人不聽醫囑,我會趕他出院,怕他禍害自己不算,還禍害我。」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耳熟?何秋水又眨眨眼,忽然回過神來,這話他以前跟她說過的!
頓時嘴一撇,有些羞愧難當,「……好了好了,你不要翻舊帳了。」
嚴星河嘴角一勾,笑意從眼角流瀉出來,「好,那就……這樣?」
何秋水忙點點頭,搶先掛了電話,然後摸摸自己的臉,燙得很,頓時又懊惱多幾分,原地跺了兩下腳,這才拉開門下樓。